楚朝颐和泽王也以为那个糟老头子早就死了。
后来身份怎么败露的傅廿没太听懂,只听懂楚朝颐和泽王是在他之前早就发现,这个“新门主”不对劲的。
只有他一个人,傻傻的回到遥月门,才发现被耍了这么久。
听到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被骗了,傅廿忽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似乎也不是蠢得不可理喻。
夜过二更,快到了喂药的时辰,傅廿才从屋梁上下来,轻手轻脚溜到阁外,装作是刚来到这儿,还有些摸不清路的样子。
职业的宫女和公公还是那几幅熟悉的面孔,正在西阁角落里小茶水室往壶里灌着药。
“红萼姐姐,陛下突然提拔你你怎么不开心……”
“当然不开心了,这些事情又不是我做的,败露了不是要……”
走近,傅廿听见宫女的小声议论。
他悄无声息的绕到门口。
光明正大的听了半天,才有宫女回头看见了他。
“连,连侍卫!”
“嗯。我来吧。”傅廿没多说,自觉的接过汤药的托盘。
“连,连侍卫,今日陛下问起来……”红萼见是功劳的主人,赶忙试图解释,“我没邀功,但,但……”
“知道。陛下赏你你就收着。之前说了,问罪是我,问功是你们,不必担心。”傅廿说完,端着木盘快步离开。
“红萼姐姐,他对你真好……”
“说什么呢。”
“其实义肢还挺帅气的,加上他原本长得就好……”
“可我觉得他是真的很想进去喂药……”
西阁内比寝宫小的多,傅廿小心翼翼的挤进门,跪在榻边。
一手端着药壶,一手攥着提前备好的止吐药物。
苦涩的汤药入口,傅廿不禁蹙眉。
他小心翼翼的凑到楚朝颐唇边。
这次,还没贴上去。
突然,他只感觉到脖颈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反手按在了地上。
“——!”傅廿没反抗,口中的汤药呛了出来,他急忙忍住咳嗽的冲动。
“这几日朕就觉得不对,用药壶朕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果然,到底是什么淫/.书怪志教你这么喂药的?姑姑教你的礼仪可没有——”
“咳咳咳咳——”傅廿被掐着脖子,原本就被药呛的不舒服,实在没忍住,咳了出来。
汤药顺着唇,流到了掐着他脖颈的大手上,还有两侧的鬓发。
听到是男性的咳嗽声,楚朝颐怔了一下。
像是触电一般的赶忙收回了手。
“呜——”傅廿感觉到脖颈上的禁锢解开,赶忙偏头向外,缓解干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