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海要砸碎黑膜一样,轰隆隆的翻涌着,她不敢进去,她僵站在门口脸都白了。
它在房间里停了下来,仿佛感应到她的害怕一样,停下来慢慢将发抖的触手转了过来,垂头丧脑的对着她,发出了一声“呜”的叫声。
像一只悲伤的小狗。
它的触手上全是血,都郡甚至分不清它还有哪里没有伤到……
“你不要这样……”都郡心碎极了,它在狼藉的房间里看起来又疼又难过。
它醒过来一定感应到了她在破开黑膜,以为她要丢下它跑了,它说不定会想她留它在这里睡觉,向它示好只是为了哄骗它放松警惕。
它一定愤怒极了,委屈极了。
“我没有要走。”都郡叹出一口气,慢慢朝它走过去,“我只是出去看了看,我答应过会等你伤好就一定不会离开,我没有骗你……”
她停在它的跟前,看着它血淋淋的样子又忍不住叹气,她朝它伸出手,想摸摸它,可又不知道该碰哪里,它看起来疼极了。
它颤抖着的触手低下来顶在她的掌心里,呜呜咽咽的写了几个字:你讨厌我。
这四个字让都郡的心也跟着它颤了,它的血滴在她的掌心里,太让人难过了……
“我没有讨厌你。”都郡伸手触摸在了它没有流血的地方,轻声对它说:“我不讨厌你口器,你难道感应不到我的情绪吗?我虽然在一开始怕你,但知道你是口器之后,我就没有讨厌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