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先给宝珠处理伤口,因为他的伤口虽然明显,但都是皮外伤。
等他撩起宝珠的裤腿,他看到了那个直径约2厘米椭圆形的僵黄的印痕,那是被电击后留下的伤痕,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发抖。
宝珠已经能够活动左脚了,她看起来并不在意自己的脚,反而在尝试拉高自己的衣领,去遮盖脖子上那条长长的伤口。
她在给自己处理额头和嘴角的伤口时很仔细和认真,她的距离和自己很近,呼吸相闻,近得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抱个满怀,然而他只是沉默的,伸手将她头发上的杂物清理掉。
等处理好两人身上的伤,已经深夜十点多了。
黎致远拉着若有所思的宝珠坐下,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他可以不问前因,但他不放心后果!
宝珠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决定好!“没有什么秘密值得你以身犯险,宝珠。”黎致远说。
不,有的!我心里知道,但我不能说也不会说。阿良怎么会又回来?
刘雅兰手里有着什么样的筹码,能让他放下对儿子的责任,义无反顾的要将我带走?
带走之后,要做什么?要钱?她怎么知道我一定有?一定会给?一定不会报警呢?
除非她手里也有我的裸照,像她曾经收到过的那样,这样她才确信我不会报警,这就是她安排阿良将要做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了她自己,珍珠是可以被推出去的,我也一样可以被推出去。
死对她来说太痛快了,让她在这样无法言说不能摆脱的困境里挣扎沉浮,让她体会到被别人逼入绝境无法脱身的绝望,让她最在乎的人在她的言行中逐渐失望逐渐背离,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至于报警,永远都不可能报警的。
在中央广场,我对着跑过来的爸爸大喊出来的那句话,是对爸爸的警告,也是对刘雅兰和阿良的安慰,让他们认为我以为这是一起寻常的拦路抢劫。
但是太慢了,真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