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目光阴沉,“当年庭审结束,是他来接的柏荣齐……”他捂着脸。
原来,7岁那年我见过他!
庭审结束,柏荣齐得意的走到崩溃的爸妈身边,说着遗憾不能和珍珠一起叫爸妈、说着让我爸妈保重的时候,他就在柏荣齐身边。
原来那么早,我就见过他!
“那他现在呢?”我问。
“他现在是本色酒吧的另一个股东。”我爸说。
原来,前几天,我见到的就是他。我曾面对面和他坐着,一起喝了一杯酒,我把他的声音录下来做过比对,原来是他。
那天,我没有浓妆艳抹,我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我为什么会这么大意?我是不是露出了马脚?
我不知道。我能回忆起当天和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也能想起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我有可能露出马脚了吗?
我告诉爸爸,阿良和刘雅兰曾经一起骗姐姐进入了陷阱,柏荣齐能脱罪也是他俩联手做的,具体哪一个人做了什么,我还不清楚细节。
爸爸将我的手拉过去,捂在手里,哀求道:“宝珠,交给我,爸爸会做到的。你好好生活下去,行吗?你们是我最后的牵挂了。”
你们?哪个你?哪个们?我没有问。
他说:“宝珠,你等着看,看我用钱砸死他们!”
提着这一塑料袋钱,我回了医院。昨天换的班,今晚是我正常的急诊夜班,小赵医生帮我临时顶三个小时,在八点前,我需要回到医院,让她回家休息。
临走前,爸爸说:“乖女,你要听我的话,不要插手,爸爸给你钱,你去买个房子,然后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我问他钱怎么来的,问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