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鹏先下楼的时候,胡丽跟我咬耳朵:“其实我都知道,他这是在哄我开心呢。”
然后她才露出愁容来:“我的腰粗了,以前的裙子裤子都穿不进去了。这可怎么办?”
这才哪到哪啊!还有肚子大到看不见自己的脚尖的时候。我这样告诉她。
她气得拧了我一把。我笑着说:“这不正合你意,你不是一直盼着自己能有看不见自己脚尖的那一天。”
她又拧了我一把:“人家是要胸,胸,你知道吗?又不是要肚子。”
然后她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宝珠,你这是在调戏我吧?啊?你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谈恋爱了?感觉有猫腻啊?”
我在她想去敲隔壁门的时候把她拖下楼了。
庆典其实在晚上举行,在学校的大礼堂。但是,五湖四海的同学们都提前回到了学校。
今天的医院里,有四分之一的医生都请假了,包括刘主任。
作为华东地区最好的医科大,这是我们学子们的荣耀。
当年的教室还是一如当年,就连学生宿舍,都好似当年,我曾经睡过的那个上铺,如今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小美女在睡,我曾经坐过的那个角落,依然有人在坐着。
好久不见的老同学见面,或拥抱,或尖叫,或者抱头痛哭,我微笑着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单老师已经老了很多,这是因为师母的病,他也倍受煎熬,但是他在看到我的时候,还是爽朗的大笑着跟同学们打趣我:“刘宝珠,我跟你师母打了个赌,让我看看这次我能不能赢。”
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兴致勃勃的问:“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家属来的?”
当他听到我是一个人来的时候,失望的大喊糟糕:“哎呀,又输给你师母了。真是的,刘宝珠,你能不能有点我的优良传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