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那些被她忽略了的,那些被她深信不疑的,一切的一切在瞬间像是变成了幻影,手指碰一碰就会碎裂成片。而眼前明晃晃发生的,才是现实。
原来她以前就听过类似的对话啊,在她的脚不慎崴到,他送她回家的路上……那样清晰的记忆竟然被她漏掉了?
不,是因为廖敬清声称自己没有恋爱过,所以她才深信不疑。
还有那个出现在副驾上的不明发卡。
男人劈腿的经历于她并不陌生,只是像廖敬清这样,从一开始似乎就带着谎言的,让她除了被欺骗之外,还有莫名的耻ru。
闻清的嘴角向上扯了扯,自嘲一样,却发现肌ròu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她捏着行李包带子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掌心处都传来尖锐的疼才慢慢将手松开。
她淡然地转过身,重新折回了卧室。她的脑子很清楚,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可思绪又像毛线球,需要认真理一理。
还有胸口某个地方,一下下紧缩着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闻清告诉自己,她需要一个人待会儿,一会儿,一小会儿就能重新变回那个理智的自己。
只是个男人劈腿了而已,没什么的,对,没什么。
可直到廖敬清返回,闻清的脑子仍旧是乱麻麻的,她看着他站在卧室门口,微笑着同自己说话,“好了吗?”
闻清回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端倪着这个男人,眼睛、神情,可他竟然伪装的这样好?他看她的目光,此时竟还像是带着无尽的纵容,那样的眼神,被注视着总是容易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