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今天有些奇怪。平常都是唯恐没戏看,今天怎么还息事宁人来了?
范汝说完,看了一眼姬金吾手上的茶:“你以前不都喝烈酒的吗,怎么现在换成了茶?”
哦?还开始关心他了?
姬金吾:“常清说我很多次了。我答应他了。”
范汝“唔”了一声,忽然问:“你中蛊了吗?”
姬金吾心里一顿,若无其事:“你在说什么。”
范汝:“我看见那个尉迟大夫给你诊脉了。不是诈你,真的看见了。别转移话题。这个秘密一听完,我立刻就死!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你放心吧!”
姬金吾:“……”
事出反常必有妖,刚才这只猫息事宁人的时候就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姬金吾匪夷所思:“你怎么看见的?”
范汝:“我昨晚落东西在你书房里了,本来打算去找你拿的。半路看见一只蝴蝶,打算抓到手再去。结果隐匿起来抓蝴蝶的时候,看见尉迟大夫进去了。”
姬金吾:“他是来和我说易姑娘的情况。”
范汝:“你还骗我!我看见了!我说你这些年搜寻蛊毒是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中的蛊!能不能说清楚!不说清楚我现在就走了,你在上京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整只猫都炸毛了,瞳孔都变了,像是被人拎着后颈肉抓了起来:“我都等你办完正事了,还等常清走了才问的!姬金吾你给我说清楚!怎么!抢姑娘的时候需要我,抢完就让我滚啦?我现在就带着你的姑娘跑!”
姬金吾:“……”
姬金吾试着让他别窜起来:“你冷静一点。”
一只炸毛的猫怎么会冷静呢。猫咪可以藏得很好、从高处跳下、吃很少干很多活、因为多年前的一个承诺一直当人的朋友,但是猫咪炸毛的时候是不会冷静的。
范汝就差在车架里面跳来跳去了:“你不告诉我,我就去告诉易姑娘。”
姬金吾:“……”
姬金吾这个时候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笑意,好像在为了他这句话而觉得高兴,因为这句话就像寻常朋友间威胁“我告诉你妻子去”一样,有一种奇妙的亲密感:“范汝。再等几天就告诉你。”
范汝:“几天?”他直觉姬金吾是有什么事情不确定,而这份“不确定”是他一直隐瞒秘密的原因。
姬金吾:“五六天。你不能出去说这事,可以吗?”
范汝有些悻悻地说:“知道了。我说我就死成四十九块。”
虽然说定了时间,但是范汝还是很有些焦躁,这只猫心里藏不住事,安静了不到两分钟就来问:“你根本不喜欢那个什么陈清浅对不对?她是遮掩那个秘密的幌子。我就说你这家伙好歹以前是个和你弟弟一样的道德楷模,怎么最后还变成一次性喜欢两个的墙头草了。”
姬金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