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千绸极为满意,他挥手召来两个魔修:“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片刻功夫,花雨霁前方的桌案就被摆满山珍海味,以及焚血宫特有的血酒。
血千绸自酌一杯,笑着道:“晴空一鹤排云上,本尊仰慕晴空公子盛名已久,今日得见,心中倍感欢喜,来,本尊敬你一杯。”
花雨霁起身:“岂敢岂敢,该是晚辈敬魔君才是。”
血千绸:“甭管谁敬谁,还请满饮。”
血酒为殷红色,比普通酒水浓稠,且有沉淀物,若不闻其味,很容易和鲜血混淆。
好在只是类似,并非真的鲜血,酒香扑鼻,更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仅仅是闻着就叫人沉醉,绝对称得上上品。
花雨霁一饮而尽,感受酒水划过唇舌带来的醇香,他说道:“世间酒品无数,却只有两种能担得起“极品”二字,一个是产自昆仑的玉虚清酒,另一个便是来自魔域的血酒了。”
“正是。”血千绸笑的欣喜,又自己倒了一杯,“以你所见,我魔域的血酒比起昆仑的玉虚清酒,谁更胜一筹?”
花雨霁笑了笑:“先入为主,当然是血酒了,玉虚清酒虽举世闻名,可我却没喝过。”
血千绸:“这是为何?”
花雨霁:“云顶之巅禁酒。”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比起那些名门正派一堆臭规矩,还是做魔修更自由自在,花公子觉得呢?”
花雨霁点头:“魔君高识远见,所言有理。”
血千绸笑的很是开心,他一连满饮了三杯血酒,才悠悠说道:“细数花公子的丰功伟绩,即便是本尊也望尘莫及啊!六界对你恨之入骨,仙道更是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即便花公子修为高深,可终究只有一人,在偌大的六界若没有个靠山,可谓举步艰辛吧?”
花雨霁沉重的叹了口气:“还是魔君了解在下的心酸啊!”
“本尊仰慕花公子大名已久,想当年公子是何等风光无量,上可通九霄巅,下可入十八狱,千人崇敬万人敬畏!如今,花公子成魔,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仙道修士就翻脸不认人,对你刀剑相加,要将你碎尸万段,当真是恩将仇报,可恨!”血千绸满腔怒斥,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风璃看向花雨霁,花雨霁端着玉杯,不动声色。
“本尊实在是为公子抱不平啊!”血千绸以手掩面,似是哭了,他沉重的叹气道,“若无天罚伤了神魂,公子遨游九州,横行天下,又何惧谁!”
花雨霁放下杯盏,面容沉静:“魔君可是醉了?”
血千绸悲叹:“本尊只是看不惯那些妄自正义,冠冕堂皇的仙道修士!心里也实在难过,为花公子痛心。”
血千绸起身,又重新拿了玉杯,他阔步走下台阶,走到花雨霁的桌案前站住:“一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孤立无助,花公子,只要你愿意,焚血宫和本尊可成为你最最坚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