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阮奕岑你怎么了?”
他极为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搭话,戴上头盔轰足油门,宝蓝色的杜卡迪像离弦的箭,沿着银黑色的水带子朝山下一路飞奔,扬起的水花溅了我一裤子。
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我没见着阮奕岑,也联系不上他。没几天,听说他和珠宝设计系的系花走得挺近。我感觉事态有点儿严重,无论如何得找他谈谈,专门拣了个空闲的下午去设计学院找他。
结果刚踏进设计学院大门就被一群女生堵住,说她们学院不欢迎我。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她们,今天我无论如何得见到阮奕岑,他要是个男人,就别躲在一帮小丫头后面。
小丫头们急了,表示阮奕岑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她们看不惯我伤害他。她们觉得,因为最近阮奕岑下课没去找我了,所以她们猜是我和阮奕岑闹了矛盾,而如果我俩闹矛盾,阮奕岑是绝对不可能有错的,那错的就只能是我了,所以说是我伤害了阮奕岑。我觉得她们真是逻辑分明。
我在门口被挡了起码有五分钟,正不耐烦,珠宝设计系的系花突然出现了。
系花提议说,大家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一方要进去,一方不让,谁也不妥协,这矛盾又不能通过打群架解决,那就照传统规矩挑个竞技活动吧,谁赢了听谁的。
双方都表示赞成,通过抽签定下了网球比赛。
而我这辈子最狼狈的半小时,就发生在那天下午三点,s大的室内网球场,和珠宝设计系系花一对一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