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霏一顿，看着五岁不到一脸纯真的女儿，最终没忍告诉她残忍的真相，只吐出了一个字：“对。”

夜蓁的双眼，顿时亮得发光，但是很快，她便发现妈妈教的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不但不好玩，还好累。

为什么要双手握拳，为什么要膝盖半弯曲，这个扎马步真的好难。

为什么拳头挥出去一定要用力？为什么踢腿也要踢的又快又准，这个跟她学的舞蹈一点儿也不一样。

“妈妈，我不想做游戏了。”夜蓁撅起小嘴，可怜巴巴道。

慕霏一顿，随后低声道：“一堂课三十分钟，你这才二十分钟，再坚持一会儿。”

夜蓁闻言咬了咬唇，眼底迅速积聚起了泪花：“可是妈妈，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学？”

慕霏顿时被质问的语塞。

她小的时候，也曾问过妈妈，她为什么一定要学钢琴？为什么一定要学画画？一

定要看书做作业？她明明更愿意跟小伙伴们一起去玩。

但是妈妈总说，小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学本事，将来才会不吃亏。

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有过逆反心理的，甚至暗自讨厌逼迫自己的妈妈。

直到长大了她才明白，妈妈说的都是对的。家人会宠着你让着你，但是外人却不会。学好了本事的人，在面对社会毒打的时候，才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女儿稚嫩地控诉，慕霏突然意识到，她竟也做了她曾经最讨厌的那件事。

“你去玩吧。”

最终，慕霏无力地吐出这一句。

夜蓁年纪小，瞬间开心起来。

她拿出了自己的娃娃，摆弄着它的手，无意间见到慕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捂着额头的模样，立刻跑到了她的身边，担忧地问：“妈妈，你生病了吗？”

“蓁蓁，对不起，其实妈妈不应该逼你的。”

她的出发点是为孩子好，可是，她终究没有考虑过孩子想不想要。蓁蓁现如今没有辨识能力，她可以引导她，但的确不应该强硬地逼她。

“没关系妈妈，即便你打我，我也是爱你的。”夜蓁笑呵呵地吐出一句。

慕霏一愣，随即也轻笑起来。

这大概就是养孩子的乐趣所在，虽然会付出很多，但是天真可爱的孩子，有时候一句童言童语，便能治愈心间的所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