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之行眉头一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本来他是听完白兔翁说的,想起那天去看房子的男人,虽然不能确定就是白兔翁要找的人,但那种奇怪的胎记巧合的机率太低,是不是总是一个线索,于是准备先带白兔翁去见见那个男人。
可出门时被方齐一闹,他居然把白兔翁给忘了,瑞在再看方齐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故意。他牵着方齐的手顿时狠狠捏紧,方齐毫不在意地凑近他,还暧昧地勾着笑。
“是不是因为看着我,心神荡漾了?”
“是怒火中烧!放手!”
牵手的动作蓦地就成了掰手腕,展之行要甩开方齐的手,可方齐丝毫不松。这时白兔翁骑着兔子蹦过来,十分不屑地瞪着两个幼稚的男人,停在车门前。
“哼!本仙靠你们,早就完了!开门,本仙要上车!”
“你不是妖吗?区区车门挡得住你?”
方齐终于松了手,揶揄地对着白兔翁冷笑。
“本仙就是喜欢开车门上车!”
“承认自己不行了,有那么难?”
“你才不行了!”
白兔翁是很纯洁的妖怪,表达的意思也很纯洁,但方齐还是硬生生地理解出了一个不纯洁的意思,怒地把车门打开,拎起白兔翁扔进车后座,然后砰的把车门关上,最后怒吼了一句。
“谁说我不行!”方齐吼完回头对着展之行。
“展展?”
“那个白兔翁,它怎么了?”
展之行思忖地盯着方齐刚关上的车门,眉头蹙得两边眉毛快要碰到一起,然后转眼望着方齐,方齐又抓住了他的手。
“妖和人一样,都有生老病死,有的能活几千上万年,但有的,或许只有一天的寿命!”
一天?展之行忽然觉得不能理解,世上真的有只活一天的妖怪?妖怪不都是活上几千上万年的?这完全像是方齐的胡说,方齐却老生常谈地说了一句。
“命是天定的,我们才更应该珍惜一天天减少的时间。”
方齐说完松手,展之行在他的手离开指尖时,不自觉地追上去,却什么也没握住。
“方齐。”
“怎么了?”
“你,的手出汗了!”
方齐的表情蓦然一窘,展之行已经走到车一边,在方齐说出那句‘更应该珍惜一天天减少的时间’时,他有种方齐有什么想告诉他的错觉,他想问,可方齐若是想告诉他,就不会松手转身了,那他问了也是白问。
车上,展之行联系了二手房那边卖房子的小哥,可是小哥总找理由不愿告诉他联系方式。其实也不难猜这是一种业内潜规则,为了避免他拿到买方的联系方式,私下交易,拿不到拥金。
他从理到法,再到情地跟卖房的小哥磨了半天,对方硬是跟被逼供似的,就是不告诉他,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挂了电话,把车靠在半路上。
“展展,这种时候你应该依靠一下你老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