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兔翁控诉完就消失不见了,展之行想问清楚都没机会,不自觉地去打量起周智林。实际上周智林算不上丑,眉目端正,虽然说不上多帅,但绝对在大众水平之上。
他终于停下了敲手指的手,盯着周智林下巴上的三角形印记。
“周先生,你这里是胎记吗?那么规则的三角形,挺罕见的!”
“这个啊,不是。”
周智林像是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被盯着看的原因,抬手摸到下巴的印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这是小时候贪吃,不小心烫的,当时是个铁架子在烤羊,我凑过去就被杵了一个印,刚好是个三角形,就成了这样!”
展之行自省地轻咳一声,下意识瞟了方齐一眼,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断了线索有些泄气。他顿了片刻,抱歉地对周智林说:“周先生,我想起有件事,今天麻烦你跑一趟,这是我名片,你咨询的事,改天可以直接来事务所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
周智林接过名片没有说话,倒是方齐眉头直抖地视线斜向展之行,用眼神质问‘你居然度蜜月也带名片!’
展之行无视方齐,跟周智林告别。
周智林收起名片说:“我也想起有点事,那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三人出了茶楼,在门口分手走。展之行和方齐上车后没有立即开车,展之行启动车子,打起空调,一动不动地握着方向盘,冷不防地开口。
“方齐,白兔翁去哪儿了?”
“谁知道,可能又‘回家’了!”
方齐蹙着眉头转身,对着旁边的展之行,一脸无法理解地问:“展展,你干什么对它的事这么起劲?那个老妖怪承诺了你什么?”
“我助妖为乐,不行?”
展之行的意识集中在额头,虽然他看不到额头上的印记,可是从早上见过之后,他总感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
“行,那我助老公为乐!”
方齐坐正姿势,脸上写满被强权镇压的妥协,长叹了一口气。展之行默默地斜了他一眼,突然把车开出去,他没系安全带,猛不迭地一倾一仰,坐好之后他怒瞪着展之行。
“展之行!”
“怎么了?”
展之行笑得春风满面,一眼望在方齐眼里,方齐没原则地跟着笑了。
“没事,你真开得真棒!”
展之行暗地里真笑了,然后一路和方齐扯着毫无用处的废话,又把车开回了景宝山北边的拆迁区。
“展展,我吃醋了,你说你对一只妖怪这么上心,为什么对我这么随便!”
展之行不理方齐的话下车,他不想跟方齐解释他被雪鸦换了运气的事。若是这事方齐不知道,那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想因为这个影响方齐。若是方齐知道,但方齐却从来没有告诉他,说明方齐也不想跟他提这件事,那他跟方齐说了,以方齐一惯的态度他也得不到什么结果,那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