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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吃醋,疯狂吃醋,甚至自我脑补来醋自己。殷凝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刚才那个花魁哪里来的“相谈甚欢”。

殷凝就解释:“我不是不想跟你说话,我只是怕说了你更生气。”不过看样子她就算不说他还是生气,男人真是难搞啊。

他说:“你怕我做什么?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觉得这种情况下只能哄了,于是她伸手贴上他后颈的长发,顺着背脊往下轻抚,轻声道:“别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是来找别人的。”

秋霁的语气缓了一些:“那你是来做什么的?犯得着来这种地方。”

根本原因就是为了躲开他询问系统,但是这个原因她也不好说出口啊。

殷凝一下子哽住,而他看见她眼中的心虚,直接炸毛了,“你还在骗我?!”

好的,她很直观地感受到了,筑巢期的暴躁不安。

殷凝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于是只好抱住他,轻轻蹭着他的颈窝,用行动来安抚。

且不论他如何生气,对她的亲近还是受用的,炸起的耳羽一点一点乖顺下去。

安静下来后殷凝就听到了清脆空灵的雨声,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变换了,他们离开了弄香阁,走进一条雨中竹径。

这是哪儿?

很快殷凝就知道了,竹径尽头是一座眼熟的庭院,是青棠水阁。

“来这里做什么?”她有些不明白。

秋霁说:“当然是投你所好。”说着他就抱着她踏着一地落花穿过庭院进了里边的寝间。

金丝垂花帘帐系着鸾凤铃,桌上红烛成双,屏风上鸳鸯戏水这些暗喻风月的装饰也就罢了,殷凝还瞄到了细链、香膏和铃铛这些不太正经的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