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色,叹口气。
这心里的不安是没法落下了。
然后就迷了心窍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小姑娘醒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郁青。他不提,她便也很有分寸没打听过他的名字。
她一向极有分寸。
清丽苍白、淡淡疏疏,算不上什么动人绝色。但是每每笃定或兴奋处,目如朗星,碧色流深般灿烂,单边梨涡浅浅荡漾开来,直叫人移不开眼睛。
离家去国,与亲人走散,但不改坚韧,脸上仍是平常。
知道干活能抵药钱的方法就瞬间开心明朗起来。
看着他各种吃力徒劳的举动,却怕伤他自尊,从未开口。但又担心他安危,刚能落脚下地就冲到门口拦住他,只是拦住,又窘迫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说不出哪里像。
可能是圆润吧。
圆润和自己一度很像,但又远比自己真诚。
低头看着她,感觉从前那个阴仄的世界也柔和了许多。
不知怎地,很想轻轻戳一戳她的梨涡——手感应该不错。
他是这样想的,便也鬼使神差真的伸出来手。
但转念又不知想起来什么,还是讪讪收回了手。只轻轻放在了她手心一颗亮晶晶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