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某天他实在在宫里待得无聊,桌上便多了几本外面的画册,还多出一盒宫外甜点铺子卖的酥糖。

这一天,奚越的身体却突然出了点问题。

某一时刻,他突然开始觉得十分痛苦,整个人仿佛被丢进滔天大火里,浑身上下没有哪一根神经不被灼烧着。

奚越本来正在练字,此时突然停了下来,身子渐渐弓起来,将手下的宣纸慢慢攥紧。他觉得十分干渴,像是被烤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焦灼和不安包围了他,他直觉得周围的所有一切都变得好可怕。

奚越不受控制地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拂开,开始痛苦不堪地挣扎着。他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由于身心俱经受着难以言表的折磨,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低的泣音。

项重山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他将奚越打横抱起来,挥退了紧皱眉头试图上前搀扶奚越的良夜。

他抱着奚越,一路回了卧房。路上吩咐身后的殿前太监道:“去准备些温水。多准备些,皇上的雨露期到了。”

便有几个小太监忙不迭地去了宫里的茶房。雨露期的坤泽很容易脱水,需要一直备着温水往里送。

奚越一被放在床铺上,就抓着被子再次开始挣扎。他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在被什么人抱着,也意识不到周围的情景。

这时候的他被身体最基本的欲望操控着,仿佛退化到最原始的模样,身上只剩下了动物的本能。

他只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缺了一部分,亟待填补,能够填补他的人好像就在他身边,却只是默默站着,什么也不做。

有种熟悉的气息渐渐弥散开,闻到它时,奚越的第一反应是皱了一下眉,但是接着,他体内的火苗就更剧烈地燃烧起来,他再次回到了那种状态里。

由于这样无以复加的痛苦,奚越心里几乎有了点莫名的委屈。为什么,这个人为什么不抱抱他。

小皇帝的雨露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奚越下意识在身不由己的痉挛中抓住了那个人,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哭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项重山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奚越。整个屋子里溢满了坤泽雨露期的气息,像春日里刚下了一场大雨,草木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小太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会除了门口值班的,早就按照以前太后的吩咐跑没了影,不敢打扰屋内将要发生的事。

奚越衣衫凌乱地在床榻上挣扎,脸上全是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项重山也已经被引得快要进入发晴期了。他知道坤泽的雨露期若不同人茭合会十分痛苦,他也知道面前的小皇帝正在经受着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