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监小心翼翼走进来,“皇上,应大人求见。”

“准。”

应天成向皇上回禀情况,皇上听说知夏已经脱离危险,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真这么说?”

应天成微微垂首,恭谨的应了一声,“是,她对皇上您非常信任。”

皇上眼神莫名,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吗?”

“没……”应天成心神都乱了,“没有,我看她脸色很差,说话都很吃力,说不了几句就昏睡过去了,等她情况好转些再问。”

皇上揉了揉眉心,感觉很棘手,“以前你就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怀疑过?”

应天成苦笑一声,有些自嘲,“是臣鲁钝不堪。”

知夏在宫中养病,除了太医过来诊治外,就应天成每天来一趟,她跟宫人也说不到一块去,每天躺着也难受,要了几本书慢慢的打发时间。

她很年轻,但底子太薄,好好坏坏的过了十几天,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是闲不住的性子,身体一好就要求出宫。

她在宫中过的逍遥,但宫外已经闹翻天了。

工部和宫庭来了一次大清洗,从上到下,通通过了一遍,抓了不少人。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葫芦胡同一套宅子四周被人团团围住,应天成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姜府。

他大手一挥,“砸门。”

大门被一脚踢开,侍卫们一涌而入,如狼似虎的扑向目标人物。

吴氏母子三人正在吃晚饭,十二道菜加两道汤,十几个下人随侍在一边,端茶盛汤,只要主子看向哪道菜,下人的筷子立马伸过去。

纵然被赶出来将军府,但姜海没有亏待他们,房子和钱都给了,照样锦衣玉食。

但,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们不可能出现在社交场合,没人给他们下请柬,他们彻底隔离了圈子。

不光是达官贵人排斥他们,就连小官员家眷也不会跟他们接触,撇的干干净净。

谁都不想沾染这一摊子污水。

吴氏愁眉不展,这都快半个月了,那个狠心的男人居然连面都不露。

他真的不要她了?他对她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

姜厚照也沉着一张脸,眼圈很重,心事重重的。

他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紧张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他想像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