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妻子皱眉拽了拽他的衣袖,看到保镖人多势众,并不想在此惹是生非:“要不然算了吧,我们再去其他游乐园也行。”
可他们的儿子却耍无赖似的趴在地上不停的放声大哭,哭声可谓是振聋发聩,拽着两人的手不依不饶:“我不管,我不走,我就要这家游乐园……”
妻子有些为难,丈夫却冷哼一声,严词厉色:“我儿子既然说不走,那今天我就不可能走!”
虽然这看上去像是一个反面教材,但盛颜还是重新整理了一下词汇,昧着良心夸赞:“你看,这位老父亲对他的儿子多好,这就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啊!遇到败坏良心的父母毕竟是少数,先生,你要向前看,别被一时的伤害蒙骗了眼睛。”
“哦?别被一时的伤害蒙骗了眼睛?”司轻舟眼眸微眯,在看到看到言笑晏晏之时,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阿颜,你今天似乎总是话里有话……”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猜忌心强。
盛颜眼皮发紧,故作不解的说:“是吗?我只是看到那些人颇有感触罢了。”
司轻舟似笑非笑:“有感触?”
“对啊!”似乎是为了让他相信,盛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反问:“先生莫非连我都不相信?”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似乎是被司轻舟的怀疑给伤害到了。
“怎么会呢,只要是阿颜说的,我都相信。”司轻舟睫毛扑闪两下,眼眸讳莫如深,不紧不慢将白手套摘了下来,亲昵的揉揉她的脑袋,复又开口:“只是……阿颜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嗯?”
他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话语拖着长长的尾音,不像是诉说,反倒像是警告,却又宛如情人间的呢喃。
盛颜两目低垂,若她是未经人事、天真烂漫的豆蔻少女,倒还真有可能相信了司轻舟,此时巴不得将一颗心都奉献给他。
可她到底不是。
“当然了。”她语气轻快。
两人在如此嘈杂喧嚣的环境中格格不入,岁月静好的感觉与之划开了沟壑分明的分界线,仿佛尘世间的喧扰和他们二人毫无关联。
就在这时,那边的一家三口不经意间扫到了这边的情景,丈夫突然眼睛一亮,颇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司轻舟?是司先生吗?!”
一边说一边忙不跌的牵着自己儿子和妻子的手往这边走来。
司轻舟的名声虽说不至于家喻户晓,但也绝对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哪怕是不懂钢琴的圈外人也对他有所耳闻,毕竟他为国争光的次数可不少,可谓是钢琴圈里的一枝独秀。
“司轻舟?!那个传闻中得天独厚、被上帝独宠的司先生?在哪?”有年轻人听到后连忙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