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里小伙子们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但这一刻他们坐在阮杭受伤消失的地点,像是失去了羽翼庇护的雏鸟,他们从来不敢想,他们可能会失去这两个人。

这边几个人伤心痛苦,空间里陈伯清也痛不欲生,那天晚上陈伯清抱着阮杭刚进空间时,阮杭的气息已经几乎没有,陈伯清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唤醒阮杭,陈伯清眼睁睁的看着阮杭气息在眼前消失,只剩心脏微弱的跳动,恨不得当场崩溃。

最后陈伯清无法,只能抱着阮杭往大树方向移动,那里是空间最神奇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有救,然而大树的近处又怎么会让人轻易进去,就算陈伯清是空间的主人,刚走近几米也是根本无法站立。

陈伯清被大树压制的双膝跪地,但仍没有松开抱阮杭的膀臂,无法站立就跪着往前移动,无法跪着就抱着阮杭往前爬,因为他感觉到阮杭的心跳,已经越来越强壮,那就是希望。

剧烈的疼痛模糊了陈伯清的意识,可陈伯清的身体还是靠着本能,一点点抱着阮杭向大树边缘移动,等两个人快要靠近大树时,陈伯清全身的毛孔布满了血珠,但直到陈伯清听到阮杭呼吸恢复时,才笑着失去了意识,与阮杭紧紧贴在一起,倒在血泊中。

阮杭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入目的是满面血污胡子拉碴的陈伯清,阮杭试着移动了一下指尖,发现自己的手掌在陈伯清手中握着,陈伯清也因为这一点点震动,睁开了双眼。

然而陈伯清睁开眼的瞬间,透明色炙热的液体,便充盈了陈伯清的眼眶,泪水滑落在陈伯清脸庞,洗出一道道印记,阮杭的手轻轻摸了一把陈伯清的泪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陈伯清抓住他的手蹭了又蹭。

阮杭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自己头上受伤的地方,虽然有很大血痂但并不算太痛,脖子被勒的时间长了,说话有些吃力可也没有其它问题,身上也是干干净净,但反观陈伯清满身埋埋汰汰,全都是血点看起来比他还要惨一些。

然而亲身经历了这一切的陈伯清,却实在是怕了,从阮杭醒来之后,是一步也不离开阮杭,就连洗澡也是简单了冲了冲,阮杭想出去给几个小伙子报平安,也被陈伯清那个伤心又委屈的眼神吓了回去,生生在空间里老老实实的被陈伯清伺候了好几天,好汤好水的喂着,等到阮杭说话没那么费劲,陈伯清才把阮杭一度断气的事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又红了眼睛。

阮杭刚醒不久,就发现自己的异能升级,吸收能量的速度也变快了很多,现在听陈伯清这么一说,才知道两个人一起进了大树岛,在里面昏迷了好几天,陈伯清先醒来发现他已经恢复呼吸,身体还被血污布满,才把他拖出去清洗干净,而陈伯清自己则是接着邋里邋遢,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