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一脸诡计得逞的模样。
徒弟吃下了嗷!
时间很快就转到了大铭恩府的花会之日。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大铭恩府俨然成了花的海洋,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要种花,所有商铺的门口都要插画,客堂里都要摆上花。
近年来,文人墨客相较于往年的芙蓉花,明显更爱牡丹了,因而写下了不少诗赋来吹捧牡丹。
有些文人没打算寻觅姻缘,便带上自己写的诗作和友人一同把酒言欢。
这些景象温染看着欣喜但也不很意外,倒是大铭恩府花大价钱建造的花车让他大吃一惊。
居然还造出了一辆大型花车!
花车上摆满了各色鲜花,真是花团锦簇,还顺势围成了一个圈,显然是要等什么人进去的。
温染个子虽然不算矮,但是不算特别高,尤其碰上举着孩子来看的老百姓后,他就真看不清楚了,干脆在最后搬了几个箱子,站了上去。
反正他也不怕摔。
前面有几个年轻人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温染仔细一听,居然是在讨论什么花魁。
他顿时来了兴趣,拍拍前面人的肩膀打听了一下。
“一看就是刚来大铭恩府的外地客吧?”回话的小伙子笑道,“今年啊,由众文人墨客选出了一个才貌双全的花魁姑娘,一会儿要登上花车的!你准备好花没有啊?”
说到这儿,小伙子低头示意他看了看他挎着的花篮,里面果然堆满了鲜花。
“你这是要干嘛?”温染不解道。
“朝花魁丢花啊!”小伙子当即回道。
嗷对了,丢花是大铭恩府的百姓表达自己喜爱和追求之意的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温染恍然大悟。
这时旁边另一个年轻人过来插嘴道:“你们不知道吧,说起这选花魁其中还有些曲折呢!”
温染两眼直放光,让他赶紧说说。
“本来啊,已经选出来一个花魁了,可是没想到有个叫染衣的姑娘上门踢馆去了,最后在场的文人才子纷纷倒戈,所以临时换了一个——”
温染心说那什么染衣姑娘得多好看才能让在场文人才子纷纷倒戈啊?
他们这边正谈论着花魁的事,没想到那边花车上,新一届花魁染衣姑娘已经要登车了。
正是花团锦簇的热闹场面,只见那染衣一身红色罗纱裙,乌黑如瀑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一枝金步摇斜插其间,珠饰轻盈地垂下,在她的鬓间摇曳。
皮肤若凝脂,丹唇一抹,一颦一笑竟比那花车上盛开的看牡丹花还要艳丽许多。
底下的百姓们立时欢腾起来了,不约而同地冲着她欢呼起来,手中的鲜花一个劲儿地往花魁的方向丢去,以图对方能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