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花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肿了起来,然后才是刘二狗咬牙切齿的声音:“马翠花,你若再出幺蛾子,信不信我直接崩了你!”

支书和队长直接就沉默以对,索性就在刘二狗教训了马翠花后,询问苏乐乐愿不愿去他们家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搬家。

苏乐乐拒绝,支书和队长摇头叹息,让她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大声喊,也没再正眼瞧上一脸懵逼的马翠花一眼,扬长而去。

刘二狗一脸关切地看向苏乐乐,刚要说话,却被苏乐乐打断:“二狗同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总有要流血牺牲,总要不断斗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折腾了一晚上了,早点休息吧,我随便对付一宿,明天就搬家。”

臭蛋几人又恶狠狠教训了马翠花几句才离开。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马翠花像是看着一个鬼一样盯着苏乐乐。

苏乐乐去了猪圈旁的杂草堆。

苏招娣和马翠花的屋子,她也不惜得住。

这看似臭烘烘的猪圈,也比她们的屋子干净得多。

把稻草拢在了一起,苏乐乐坐在上面,把木板又拿了下了。

布条一圈又一圈地解下来,这点小伤,她根本不在乎。

苏乐乐畅快地仰面躺倒,在诡异的视线中,她没事人似得还架起了二郎腿,随性地抖动起来。

折腾了一天,她不过把马翠花的保护伞破坏了几根伞骨。

这保护伞颤颤巍巍得还没倒,她且得继续努力。

她也想开了,苏来娣的模糊记忆里,两个知青从武装部拿了枪在宿舍里不慎走火,甲打死了乙,治保处最后的判决不过是甲改了姓给乙的父母当儿子而已。

虽然最后甲后来后改回了原来的姓。

这年代嘛,不能想太多,苏乐乐告诉自己。

她对这个艰苦的年代没什么太大异议,只是,她想继续念书。

很想很想!

甚至,她还想自己办个学校。

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苏乐乐刚才就当做没看见窗户外面那一只滴溜溜转动的诡异独眼。

明天还有一场戏呢,她台词都准备好了。

水灌得有些多,再加上不远处老母猪的吭哧声,苏乐乐起来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