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那是彘魂,碰到你就死定了。”墨离殇大叫着,咬着我的衣襟一甩,甩到他背上就往前冲,豹子的速度何其快,但那虚影却是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跟了过来,痛苦向前伸着手抓着。
一股强烈的压力感让我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发痛,感觉肉都要裂开了一般。
“糟糕了,糟糕了,怎么会有这种地狱最深处的恶灵在此?”
“你对付不了它吗?”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死亡的恐惧。
“靠,尉迟苍漠都对付不了,你觉得呢?”墨离殇一边骂,一边却是丝毫不敢放松的拼命往前跑。
“嗷嗷嗷……”那虚影的叫声让我宁愿自己聋了,感觉万千的冤魂在耳边嘶鸣一般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墨离殇拼命的四处乱窜,可是偌大的城池,他却是已经差不多要跑到尽头了,背着我,那么高的城墙,他根本不可能跳上去。
“墨离殇,将我丢下,我们分开跑吧,看谁运气好,它总不能两个一起追,我尽量挑小巷子钻。”
“你不熟悉地形,钻进死胡同怎么办?别闹了。”墨离殇不同意,我咬了咬唇,忽然想起一个东西,当初年兽给我的那片鳞,我一直挂在脖子上,不知道年兽能不能对付这个鬼东西,就算对付不了,拖延一下让我们跑走总是可以的吧。
“你尽量跑,我来想办法。”我把胸口挂着的鳞片用力捏碎丢了过去,不一会儿一股烟雾升起,一直巨大的黑色野兽出现在面前。
“彘魂,慕小小,你还真能找麻烦。”年兽错愕的声音里带着无奈:“你们快跑,我顶不住多久的。”接着它用爪子和那鬼东西交缠在一起,瞬间两只爪子就被绞断了。
“年兽!”我惊呼,墨离殇则淡淡的说:“不怕,它不是实体过来的,是虚影。”果然,才说完,那断了的爪子又长了出来,继续缠斗,继续断,墨离殇带着我七拐八绕的离开了城池,一路往山里跑了好久才停下来,喘息着说:“应该是跑掉了。”
“年兽不会有事吧?”我有些心虚,那鬼东西好厉害。
“断了手脚自然是会伤了它本体的元气,但是支撑到现在估计它也撤了吧。”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彘魂,到底是什么?”我抹着汗问,豹王,年兽,这样的级别在它面前都好像很渺小一般。
“那是巫师被献祭做成人彘之后的怨灵,用来守护阵眼,或者是某些古老仪式因为失败,导致过于严重的后果,就会把当时主持仪式的巫师做成人彘,来挡灾,做人彘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怨念越重,效果越好,这种彘魂是无法被消灭的,那是天地间最戾的戾气形成体,永远不灭。”
“那再次遇到,我们就是死定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为什么这样邪的东西会出现在延熹城?
“彘魂似乎只怕当初将它做成人彘的那个人,但具体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墨离殇恢复了人型,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跟个狗似得。
“那东西为什么在延熹城?”我也累得不行,坐在他对面问。
“我也弄不懂,也许延熹城是一个阵眼,巫族的野心自然是天圣王朝,一个延熹城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有阵眼,就有可能出现彘魂。”
“阵法,如果延熹城是一个阵眼,那么这个阵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