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那是景瑞公子的人,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尉迟府,那天她告诉我,这是景瑞公子的意思,要你嫁过去才能保住性命。”

“云嬷嬷是景瑞的人?”她是神族的内奸?她就是尉迟苍漠身边的内奸?不可能,她一个伺候公孙瑾兰的下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到底还有多少神族的人潜伏在尉迟苍漠身边?

“是的,我以前在宫里见过她,其实你那天说看见血太阳时,我就已经知道要出事的,景瑞公子曾经说过,你的命格从看见天现奇光开始,一身颠簸流离,稍有不慎就可能孤苦一世,我曾想改变,却无力回天。”

素姑叹了口气:“小小,从你还是婴儿时我就带着你,我早已当你是我的女儿了,在慕府我受尽凌虐,每次快熬不下去时,看到你的小脸就又有了力量,我只想要你一世安宁,但我没那个能力。”

“慕云福既然看中了我,为何又将我们赶出来?”这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了。

“是我,当你懂事后,我就发现每次他折磨我,你都很痛苦,我知道你心底纯善,也知道你心疼我,我不想你以后受到影响,而且,我也担心他对你心怀不轨,所以就想带着你离开。”

“慕云福不会同意的。”

“是,他不同意,还威胁只要我敢带你离开,他就让我肠穿肚烂,我告诉他,要是他不让我们走,我拼死也要把真相告诉你,本来他一直不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忽然就肯了,只是要求我们不能离开村子。”

“辛苦你了,为了我和瑾儿的孩子。”公孙锥忽然这样说,我冷冷的看向他:“别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我和娘能吃那么多苦吗?”

公孙锥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小小,其实公孙大人并不是……”

“素姑,算了,她恨我,恨得有道理。”公孙锥摇了摇手说:“慕云福这个人藏得很深,你是怎么发现他和巫族有关系的?”

“这和你无关,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照顾好我娘。”该问的都问到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留下。

公孙锥看着我说:“巫族虽不是强大,但却十分诡异,那是被六界放逐的一族,但正是因为被放逐了,什么法则都规制不了他们,而且巫蛊之术至阴至邪,强大如尉迟苍漠也不得不被其钳制,和他们合作,你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

“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冷冷的说,是巫族一直不肯放过我,更甚者,还要下重金买我的命,我不想退缩。

扫了一眼公孙锥那斑白的发髻,这个人就是我爹,我一直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叹了口气:“不知公孙大人是否在忏悔呢?当年巫族的巫医给你的法子让你最心爱的人惨死,骨肉流落,受尽苦楚,如今你是否还要和巫族牵扯不清?”

“……如今的我,不过是风烛残年,等待死亡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和巫族牵扯,我便不牵扯就是了。”经过上一次我的逼迫之后,公孙锥似乎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那样甚好,虽然与你为敌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毕竟是血缘至亲,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你,再者,你不配解脱,我娘的死,要你用剩下的日子赎罪。”说完,我飞身离开了水榭,要问的虽然都问到了,但迷惑并未解开,却是更深,慕云福的确是藏得深,他当初娶素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所有的迷都指向一个人,景瑞,那个神族,我总觉得他很不简单。

“门主,时辰差不多了,您要去尉迟府了吗?”刚回到鬼门没多久,红儿就进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