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盛宣知给她擦好手,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睛都直了,只好无奈问道。
“美色。”
此话一次,两人倏地沉默。
苏锦瑟蓦然从美色中回神,立马嘴角扯笑,敷衍笑了几声,紧接着认怂,立马认错:“我胡说的,我错了,我道歉。”
盛宣知收了帕子,扔到水盆中,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大的胆子。”
“我错了。”苏锦瑟乖乖在一旁做好,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姿势,心底再一次为自己沉迷美色哀嚎。
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欧阳,把她的话本子全扔了。”
“别啊别啊,殿下三思啊,它是我的命啊,呜呜呜。”苏锦瑟一把抱住盛宣知抬起的手,哭哭啼啼,眼角含泪,凄凄惨惨地为话本子求情。
军营有多无聊,话本子就有多有趣。她如今出不去了,话本子可是她消遣时光的唯一动力啊,可不是她的命。
欧阳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不动,嘴角泛开得意的笑,他才不会此刻进去踩雷呢。
盛宣知被她拦住手,见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头:“整日不着调,可不是话本看的。”
苏锦瑟委屈,觉得不能让话本背黑锅:“可我之前没得看话本的时候,也很不着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用她妈的话来讲她就是满嘴跑火车,寝室深夜摆龙门阵的性子。
盛宣知想起她之前在小院子里,也是整日打趣人,翠华木愣愣的被打趣了也不知道,后来王嬷嬷来了有个辖制她的人,她在人前收敛了点,再后来跟他熟悉后,背地里又开始旧态复发,把人气的半死。
“你还有理了。”盛宣知新仇旧恨,狠狠说道。
“也不是很有理。”苏锦瑟一本正经地做好,也不肯松手,笑眯着眼,“但是我不是知道错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尾那处的睫毛格外得长,随着笑意落下而下垂,娇憨无辜,好似一团暖玉,内泛光泽,妖而不艳。
她在耍赖,他一眼就看穿了。
“撒手,等会还有事。”他看着她,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偏偏他对她的无赖无可奈何。
苏锦瑟打量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立马松开手,殷勤地为他理了理袖子:“您忙,您忙,不耽误您。”
说话间,只听到鼓声阵阵,一声接着一声,在山谷中回荡。
“殿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