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毫无所获,但是之前太子妃曾叫奴才小心注意的那名叫的言恩护卫和与他接头的那人,两人曾在章柳墓前祭拜。”
“可有查过这两人 。”
“言恩是邹将军手下姜副将的心腹,言恩是化名,原名叫黄恩来,河东军查有此人,容貌已经对上,至于那个与他接头的蒙面人,武功高强,还未完全查清,但此人曾在深夜单独见过凤娘子。”
张如九有条不紊,虽然是还未成型的消息,但被他细细整理了一边,从容不迫地客观地说出事情,是非判断便都交给太子妃自己。
“又是凤姨娘?凤姨娘可解禁了?”苏锦瑟手指一动,手指盖住章汐凤的名字。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凤姨娘的时候,还是那日被罚跪时候,凤姨娘来给苏锦雨送毛毯的时候,说话轻轻柔柔,极有水准,那话当时是说给门口站着的祖母身边的嬷嬷听的。
第二个和她有关的事情就是祠堂那日,苏锦雨出面指正苏锦光,最后被凤姨娘罚跪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之后,她竟然对这个侯爷宠妻毫无印象,这实在不科学。毕竟宫内也有一个宠妃,骄横跋扈的样子可是世人皆知。
凤姨娘不闹的太原皆知也就罢了,在苏府还这么低调,实在有些奇怪。
“不曾,但侯爷日日留宿梧桐苑。几位娘子也一直禁足,倒是三夫人那边前几日娘家来了人,到了深夜才离开。”
“欧阳家的人,说起来,欧阳家在汴京是不是也有产业。这几日有异样吗?”欧阳召生意遍布全国,腰缠万贯,是出了名的富商。
张如九沉默片刻后说道:“也不知是不是异样,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欧阳家都会派人来汴京查账,只是今年主事的人来得是欧阳召的侄子,也是欧阳家下任继承人。”
“他以前没来过?”苏锦瑟察觉到他的潜台词,挑了挑眉。
“欧阳家的产业在南边铺的极大,所以每年查账,欧阳玄徐都是南下,来汴京的都是欧阳家的大管家,今年两边对调了一下,也有可能是为了轮流查账,以防谋私,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换人,时机上有些可疑。”
苏锦瑟点点头:“你们之前一直盯着欧阳家吗?怎么以前的事情都知道。”
张如九笑了笑:“娘娘想必没好好看账,殿下的私账上有一本南红店的账目,南红店便是太子和欧阳家共同经营的,奴才也是托娘娘的福,刚知道这事的。”
自然知道苏锦瑟有孕之后,太子殿下显然比本人还紧张,把她的公账都收了,私账也让她晚点看,甚至让欧阳泛流给下面的管事嬷嬷紧紧神经,不要偷奸耍滑,给太子妃添麻烦。
所以张如九说的私账,苏锦瑟还没翻过,她愣了一会,突然大惊失色:“南红店!就是那个买金银首饰很有名,开遍全国的南红店,引领汴京潮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