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送你们离开了吗?”

“我自幼学医,你的药也都是我配的,如何能迷晕我。”杨依柳抿了抿唇,“我是自己回来的。”

与此同时,只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斐善和出现在屋顶上,紧接着无数个弓箭手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总算赶上了,你怎么把人安排在城西,也太远了。不过没想到不叫的狗才咬人,你的三弟倒是厉害,差点把你都骗过去了,还好我赶回家救你一命,欠我一个人情啊。”

斐善和完全无视下面僵硬的气氛,竹筒倒珠子一般打破死寂。

“你输了,不要做无畏地挣扎了。”盛宣知完全不理会屋顶的人,对着沙威信誓旦旦地说着。

“不会,只要我有……”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带血的尖刀。

“翠华。”

吉祥轻若蚊呐的声音却像惊雷一般在苏锦瑟耳边炸开。

她被人匆匆而来的盛宣知一把抱在怀里的时候,扭着头看着穿着一身士兵衣服的人。

那张脸明明如此熟悉,可现在看去又如此陌生。

“翠华。”她听见自己喃喃自语,眼眶微红。

“没想到输在一个小宫女身上,我叫她给太子妃下药宁愿暴露也不肯如我所愿,”盛宣炀被人团团围住的的时候,无奈地苦笑着。

他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杨依柳,目光温柔。

“我骗你的,孩子我没流掉。”杨依柳仰着头低声说道。

盛宣炀错愕片刻,紧接着露出狂喜之色。

“父亲教我仁义,教我悬壶济世,教我要无愧无心,忠于自己,我心里告诉我,你杀父杀母是错误的,可我却无能无力。”她痛苦地说着,“我早就知道了你的事情,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想用孩子让你回头,却不曾想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那你带着孩子好好活着可以吗。”盛宣炀脸上的柔情几乎遮盖不住。

杨依柳睁着清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我跟你讲过一个重生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说你人生没有遗憾,所以不需要重生。”

“嗯,但我后悔了,我发现其实有的。”她伸手摸着盛宣炀冰冷的脸颊,眼底露出迷茫之色。

“殿下答应过我,你若是自尽,便说你是疾病而去,我不想你背负身后骂名,那太疼了,但我也知道你不愿低头。”她踮起脚尖,抱紧舒王,闭上眼,依偎在他脖颈间,“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好。”

“这个药吃了不难受,睡一觉就过去了。”

盛宣炀一点也没有反抗地吞下药,很快就嘴角露出血来。

“你骗人。”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