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冷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倒和王妃称呼一家人来了,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铭柔忍了忍,声音依旧平稳,“我自然谨记自己的身份,希望怜月姑娘也不要忘了。这主人还未开口呢,狗却先乱吠起来了。”
“你简直是——”
“好了。”琳琅起身,按住怜月的手,接着走到铭柔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细细打量了一下。
铭柔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笑着道,“多日不见,祁王妃都不认得铭柔了?”
琳琅笑:“只是觉得铭柔姑娘,似乎从往日更娇俏了些。”
“谢王妃夸奖。”
“脾气也好像更厉害了些,记得你刚进顾府时,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
铭柔:“初到陌生之地,自然要处处看人脸色。但妾身现在明白,一味忍让只会让旁人欺辱了去,妾身虽出身低贱,但也懂得爱惜自己,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的。”
说着,她特意朝怜月看了几眼。
琳琅啪啪鼓起掌来,“说得好!我要是第一天认识铭柔姑娘,定会对你又钦佩又感动。可你如此言行不一,就不免让人生厌了。”
铭柔刚要辩驳,琳琅立刻厉声道:“别以为我不住在顾府,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打算过安生日子,顾连诀蠢得被你骗了,我可不会。我长姐一是可怜你,二是不屑与你争,三是要顾全颜面。日子久了,你当真以为顾府的人都像顾连诀那么好拿捏?”
铭柔像受了千般委屈一样,“妾身今日,只是好意过来和王妃问候,不曾想王妃竟是这样看待我。”
“从前我还是穆二小姐的时候,也没见你特意和我过来问候,如今倒要和我攀起一家人来。”琳琅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我身份是变了不假,可性子还是未变,日后若让我知道,你再使我长姐烦忧难过,到时候,可莫要怪本王妃,仗势欺人了。”
这般恐吓一番,琳琅才大摇大摆的离去。她虽看不惯铭柔的做派,但到底是顾连诀在外沾花惹草,把人家从青楼赎了回来,给长姐添堵他该算头份。
想到她那一直看不顺眼的姐夫,琳琅的牙齿又磨利了几分。
铭柔站在原地,都快把手中的帕子都绞烂了,怒气冲冲的回了房中,先去摔桌上的茶具,岂知是茶壶里是刚斟满的热茶,猛然一摔,还是溅到了热茶在手背,顿时一片通红。
前来收拾的小丫头慌忙道,“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