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睿王府。
幽浮没能留在祁王府,留在祁王身边,心里不由得松口气,可很快更大的阴影笼上心头,萧承壁一直未说要如何处置她,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慌她受够了,她要自己问个明白。
房中的舞姬刚刚退下,屋内还残留着未散的胭脂水粉味儿,有些腻人。萧承壁一手扶额,眼睛半闭,手里还握着酒杯,懒洋洋的坐在席座上。幽浮脚步极轻的进了来,唤了声王爷,他没应。
她鼓起勇气靠近他,刚刚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萧承壁缓缓伸开眼睛,他衣裳有些不整,声音里也带着几分缱绻,“你来了?”
这屋子内的香粉味儿,他身上是最浓,脖子下方露出的肌肤还带着红印。幽浮脸涨得通红,低声道,“王爷该歇息了。”
萧承壁抬头,挑起她的下巴,“会服侍人吗?”
幽浮紧张的全身发抖,仅此一次机会,要是不能,要是不能的话,她明日又不知会在哪个黑心人贩子手里了。
她努力平复心情,纤细的手指伸出去,刚刚碰到他的衣裳,只听他寒声道,“先脱你自己的。”
幽浮怔了怔,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而后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衣裳滑落的时候,在萧承壁没有丝毫感情的注视下,幽浮终是忍不住落了泪,几个月前,她还是一农户家里清清白白的女儿,虽无大富大贵的日子,也算是无忧无虑,也曾偷偷的想过被自己未来的夫君宽衣解带,怎会想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这样······
当幽浮的手伸向自己最后一件肚兜时,萧承壁突然暴怒道,“够了!滚下去!”
幽浮给他磕头,“求王爷给民女一条生路!”
萧承壁道:“我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下去,叫途更过来。”
幽浮快速的穿好衣裳,擦干眼泪,在院子里碰到归来的途更,她对睿王和这侍卫都怕得紧,在她看来,这睿王多半是个疯子,而这侍卫就是疯子手中乱砍的那把刀。
“你落在人贩子手里的时间不算太长,该记得回家的路吧。”途更听完她的话却不急进屋,反问起她的事来。
幽浮拽着自己的衣裳,低声道,“记得。”
途更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递到她怀中,“马车在门口,你自己告诉马夫路线,他会安全送你回家。”
幽浮一时间不敢相信,怀中沉甸甸的银两才让她有了真实感,“你,你要放我走?”
途更道:“睿王不是个做善事的人,到了明日,你必定走不了。”
幽浮揣好了手中的银两,连连感激的谢过,提起裙摆走了几步,忽而又认真的看向他,“途侍卫,你是个好人。”
途更想,要是她知道自己手中的沾了多少鲜血,估计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