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的长相招摇,是那种穿着褴褛粗布也难遮住的魅惑,而卫葭言更是气质出众,风度翩翩,若他不是在场为官,倒真像是那种隐居在竹林或山中的世外高人。
两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偏偏碰撞到了一起。
而梁衡看似玩世不恭,私下里,却不知为这段不为世俗首肯接纳的隐秘感情,郁闷苦恼了多少次,辗转反侧了多少回。
念此,琳琅难得说了句正经话,“你不过爱上了一个人,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他笑了笑,却忽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的小酒瓶,在琳琅面前晃了晃,琳琅顿时乐起来,“你还随身藏着酒啊。”
“那是,这可是我的私藏,头一回拿出来和人分享的,给你。”
琳琅仰头灌了一口,滋味浓烈,极能醉人,不禁道,“到底有多大的忧愁才喝这种酒,要没有我这种酒量,一杯就倒了。”
喝到半醺间,琳琅忽然看到一个褐色的小东西,像是老鼠还是什么的,飞快的从岸边跑过,背着一个小包裹,不禁道,“喂,那是什么东西?”
世子也张望,“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难道也是妖怪吗?琳琅晃了晃脑袋,那小东西已经跑不见了。
“哦,许是我看错了吧。”两人的下半身都还浸在水里,琳琅不由得打个喷嚏,又道,“这样太傻了,不等了不等了,还是早些上岸吧。”
当晚,琳琅就发起了高烧。
她体内尤其寒,不能淋雨,湿衣服在那水中泡了那么久,一上岸就尽是冷风灌着,幸亏喝了酒,体内有些暖,不然病得更厉害。
身体难受,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承翊铁青着一张脸看她,玩得这样疯,不去捞你就干脆不起来了?
一直守到半夜,烧退了些才离开。
再说梁衡那边,也干脆在祁王府住了下来,他身体壮实自然没有生病,可卫葭言尽职尽责,熬了浓浓的姜汤送过来。
梁衡最讨厌姜的味道,在床上打滚,死活都不肯喝。
卫葭言懒得哄人,把碗放下便要走,梁衡立马拉住他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待会就喝,你多留会儿,坐吧。”
卫葭言站着不动。
梁衡气馁的放下手,“你若真的关心我,今日听到我落水就该来了,真要是病了,喝几碗姜汤都不顶事。”
卫葭言平淡开口,“明日便启程回去,若在路上病了会更麻烦。”
什么呀,驴头不对马嘴的,还嫌他麻烦?
梁衡站在床上,端过那姜汤,捏着鼻子一口气给喝完了,卫葭言勾勾唇,正要离开,梁衡双手立马勾过他的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送,两只脚也稳当的勾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