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翊不知,这次如珠的喜宴,又触碰了他家夫人哪根脆弱的神经,她接连几日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准任何人进去,连他来了,也是慌慌张张。不许他看,不准他问。
好在这次没有让他等太久,一日夜归,似玉守在他门前,特意禀告,小姐请王爷进去。
这个侍女还是换不了称呼,不过随她去了,承翊实在好奇琳琅在做些什么。
等他如往前一样踏入她的闺房,脚步却生生的逼住了——只瞧床榻上的人端坐静待,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
琳琅等了好久还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忍不住出声唤道,“王爷?”
承翊反应过来,答应一声,缓缓走过去,刚要伸手去揭,又听她温柔的命令,“不行,用喜秤。”
他一切照办,轻轻挑起这块不太寻常的盖头,看到她笑颜如花的脸庞,并不是新婚那日艳丽的新娘妆,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有他,就胜过这世上好景万千。
接着,他们饮合欢酒,还依了民间的习俗结发,承翊明白,她这是要将以前没做的仪式全都给补上。
琳琅问他,“好不好看?”
他眼目盯着她不动,颌首,“自然,是最美的。”
“不是啦,我是问你这个。”琳琅将揭下的喜帕递给他,“我亲自绣的,好不好看?”
承翊哑然失笑,这几日她竟然都在绣这个什物。
要用客观的眼神去评,这实在是无法入眼的。那一团金色的线糊成一团,看不出到底为何物,萧承翊还在细细分辨着,琳琅煞有其事的开口道,“这是并蒂莲,寓意极好的。”
哦,原来绣的是花。
承翊笑着点头,“很好。这是要送给我?”
“嗯,王爷可要好好收着哦。我们都没有什么信物。”她忽地叹了声气。
承翊握住她的手,柔声宽慰,“我们有的是以后。”想了想又道,“也是有的,你绣的荷包,还有那块绝世美玉。”
琳琅吃吃笑起来,“是了,王爷的玉还在不在?”
承翊刚巧带在身上,取下递给她,琳琅拿出自己的的半块,拼凑在一处,玉质柔和,似乎还带着他们各自的体温,琳琅忽而想到什么,把自己的那块递给他,“我们换着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