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刚要转头,一旁的铭柔慌地跪下,神色凄楚,“祁王妃息怒,连诀今日之举,并非没有缘由。这个孩子,恐怕是不详······”
穆寒倾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琳琅厉声呵斥:“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王妃面前胡言乱语!是不是你?这件事是不是你挑唆的!”
顾连诀挡在铭柔面前,“和她无关,祁王妃不要冤枉好人。为防止这孽畜日后害更多人,今日我必须亲自了结他!”
琳琅心里的愤怒翻涌不止,她先唤了似玉过来,扶着长姐在床边休息,冬儿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她再欲责难,铭柔又叩头道,“妾身自知身份低微,这里没有妾身说话的份儿。可妾身一心一意为顾府着想,这个孩子的确留不得。希望祁王妃也能舍弃个人情感,顾全大局。”
“果真狗改不了吃屎,你从未存有好心,今日反而变本加厉了。”穆琳琅讥诮道,“我倒觉得,顾连诀该顾全大局,将你逐出顾府,一切就能风平浪静了。”
“这孽畜已害死我的双亲,留着他还要祸害谁!”顾连诀终于忍不住,忿忿说出他今日失常举动的缘由。
琳琅愣了愣,她看向床上的人,穆寒倾泪水连连,她不解,“顾伯父他们,他们怎么了?”
又是铭柔,她轻声道,“他们二老在路上遭遇了不测······”
话未完,屋子里涌进了一些人,琳琅母亲安梨棠为首,顾玄龄和他的妻子,顾府平日结交的人,还有些侍婢小厮,祁王府的一些侍卫。
安梨棠先是去安慰床边的女儿,“别怕别怕,我的儿,阿娘在这儿呢。”
她又担忧的看看琳琅,接着愤怒的眼神扫向顾玄龄。
顾玄龄神色悲伤,但很快上前稳住了顾连诀,“大哥,你莫要冲动,父亲母亲的死因还未查明,冬儿还那么小。”
铭柔朗声道,“官府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二老为了早日回来看孙儿,抄了陡峭的近道,结果马车直接从坡上滚了下去。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琳琅狠狠的瞪她一眼,又看着顾连诀,“我知道你失去双亲很难过,但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错误归咎在一个无辜的幼儿身上!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顾连诀正欲再动,顾玄龄抬手压制住了他。
铭柔却站起身,看着琳琅道,“祁王妃,您并未了解全部,自从这孩子出生之后,顾府上就出了好多怪事,你可知道,连诀每次看完冬儿之后,身上都不太舒服,而他的公务也没有一件顺利的。整件事情,并非我们胡乱臆想,事先我们就找大师算过,是大师说这孩子是不祥之物,若不尽早除掉,只怕,会后患无穷。”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床上的穆寒倾突然凄声叫嚷出来。
而此刻那些宾客内也发出些闲言碎语,时今有妖的传言闹得人心惶惶,往日的迷信甚嚣尘上,大家对不祥之物一词更加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