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要入冬了,奴婢做了一双冬靴给您。”
这一日幸夷奉上她的礼物,但很不凑巧的,秦如善刚好进了来,身后还跟着那位下人。
秦如善自然不知敲门问询为何物,想进便进,这让幸夷没有准备,吓得呆在原地,冬靴也忘了收起来。
“听说这府上要多一位主子了,我便来瞧瞧。”秦如善走到辛夷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瞧了瞧,点头道,“嗯,模样还过得去,而且,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顾玄龄像是被人道破心事一般握住了拳头,他默许幸夷僭越的原因就在于此。
她们的容貌并不相似,但是,幸夷的眼睛,尤为的像她。
“你先下去吧。”顾玄龄吩咐道。
幸夷抖着声音答应,自秦如善进来开始,她就一直没敢抬头。
“等等。”秦如善哪里这么容易放过她,“我们还没谈谈话呢。”
顾玄龄连忙道,“此事与她无关,夫人不要冤枉旁人。”
“冤枉?”她笑了笑,“我可说什么了吗?怎么就冤枉她了。不过,我看她这般不知死活,是巴不得我冤枉她呢。”
秦如善身边那位下人却上前道,“夫人,此事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这位大家口中敦厚和善之人,当晚,将幸夷打了半死,扭捆着送去了窑子。
他向顾玄龄禀报结果,神色淡淡,“夫人说了,少爷若不想更多人受苦,凡请好自为之。”
秦如善才不会说这种话,顾玄龄怒目相对,却半分力气也没有。秦如善的爪牙,谁知会不会是另外的妖怪。
晚间,秦肆又去向秦如善说起这事,她挑挑眉道,“何必费这么大力气,直接叫她消失不好吗?”
她正沐完浴,秦肆为她披上衣裳,脸上无半分不自然之色,“你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当。”
秦如善好笑的看着他,“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口中的如善。她的皮囊借给我,她已经死了。”
秦肆眼皮跳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在我心里,你就是她。”
“我可不需要什么哥哥。”
秦肆缓缓道,“只要留在你身边,为仆为奴,我都心甘情愿。”
“人可真是奇怪,有些欲壑难填,有些郁郁寡欢,还有你这样傻的,”她轻抚着自己的手背,嘴角露出冰寒的笑容,“还有些,本来是有趣,现在却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想坏我的事。”
秦肆道,“还有人惹你不开心,是谁?”
“你不必管。”她走向床边,“这一个,我要慢慢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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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
琳琅同母亲用饭,安梨棠给女儿乘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的时候,突然道,“你是不是胖了?”
“才没有呢,阿娘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呀。”琳琅埋首喝鱼汤。
安梨棠又看看她,点头确认,“确实是胖了,不过胖点也好,从前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