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他手中,她将它抽了出来,捧起他的脸,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最喜欢娇娇。”
“除了娇娇,我谁都不要。”
最亲近的人,想必也没有那么重要吧。她轻描淡写地想,不然娇娇怎么会将她扔掉呢?
郁宿舟心底的柔软被她触动,他站起身来,在她额头上一吻:“听话。”
“阿眠是个好孩子。”他低声道,“明日带你出去玩。”
见她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自己的设想是成立的——她寂寞了。
他是知道的,她最近的笑变少了。
他不让府中的人多和她接触,阻止她出门,她这样爱玩爱闹的性子都沉寂下去了。
他怜惜地吻过她的唇角:“阿眠,再等一等,你就可以每天出去玩了。”
江未眠抓住他的发丝,一本正经道:“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等到你我成婚之后。”
“成婚?”她任由他一寸寸拂过自己痒痒的脖颈,配合地抬了抬下颌,“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婚呀?”
“阿眠很想嫁给我吗?”他一笑,中止了动作,一双琉璃似的眼漂亮得蛊惑人。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说想,所以她小心翼翼答道:“想。”
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眸似笑非笑,她又机警地添了一句:“因为最喜欢娇娇了嘛,我们是最亲近的人。”
只要不关她,什么都好说。
他被她孩子似的坦诚话语取悦,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阿眠,我也是。”
“你是我的,”他呢喃道,“永永远远。”
看见他这模样,江未眠便知道他可能又要发疯了,于是她极其有耐心地俯身,蹭他的脸:“嗯嗯,娇娇说得对,永永远远!”
她吧唧一口亲得响亮,让他又是一笑。
“明天想去哪里?”他愉悦笑道。
江未眠眼睛又是一亮,自学成才地抱着他脸啃,啃得他一脸口水。她笑眼弯弯:“坐船!”
他笑了笑,揉揉她背后的长发:“好。”
江未眠心想,只要娇娇没疯,还算是比较好伺候。
她麻利地从他身上滑下来,笑眯眯:“娇娇最好了,最喜欢娇娇了。”
“娇娇是最好的娇娇!”她想起这一茬就激动,踢了鞋子就往榻上爬,“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好玩!”
他有些无奈地看她,最后还是纵容地一笑,将她逮起来:“你的牙齿不要了吗?”
“天天吃糖,还不漱齿。”
他细细给她净了面,指尖沾了盐沫,示意她张嘴。
她乖乖张了嘴,一双圆而亮的眼睛全是依赖的笑意。
忽的,她哭丧脸道:“疼!”
他皱着眉:“怎么了?”
随后他取了灯,细细查看,无奈道:“阿眠,你的牙齿好像坏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