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一听就明白了过来,相思子就是平时可以用来做手链的红豆,颜色鲜艳亮眼,而平时用来熬红豆汤的则是红小豆,两者虽然统称红豆,其□□效则是千差万别。
太医喘了口气继续说:“这相思子的毒素,轻则呕吐腹泻,重则一命归天。”
李忠听了这话,想着李团圆也是福大才捡回了一条命来,很是不乐意,倔脾气一上来就冲着宣帝跪下:“皇上,臣效忠皇上多年,臣恳请皇上还臣孙子一个公道。”
宣帝看着跪下的李忠,想着李忠和陶之远二人一路从封地追随他来到务城,一路上三人那是情同兄弟,而如今的局面也是令他一筹莫展。
“将军,先起来吧,等莹贵妃过来,问清楚再做定论。”
“皇上,今日若是不给臣一个交代,臣便不起。”李忠说道。
宣帝见李忠如此,也是怒火中烧:“你要跪就跪着。”
一旁的简兰芝则是看着何叶目不转睛,见何叶应该没了嫌疑,就想着去拉她,却被陶之远拦着不让她上前,给本就够乱的事情再继续添乱。
身穿深蓝色长裙摆华服的莹贵妃这才姗姗来迟,何叶看着莹贵妃妆容没有一丝的瑕疵,连神色都没有一丝慌乱。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也见过皇后娘娘。”莹贵妃行了个万福礼,盈盈起身,“臣妾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闻何事传召臣妾至此,臣妾已经将宫里小厨房所有人带至此处,若是有疑问,不妨当场问清楚,也好洗清臣妾的嫌疑才是。”
莹贵妃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让人也找不出什么错处,何叶发现只是现在谁都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莹贵妃宫里的人跪倒了一片,昱王此时只能向宣帝秉明,不得已地越俎代庖向莹贵妃宫里的人问道:“今日是谁负责熬煮红豆汤的,将全部过程一一道来。”
一位梳着两个圆髻的年轻宫女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是奴婢,今日是奴婢听从莹贵妃的指令烧红豆汤。”
昱王不给宫女喘息的余地:“红豆汤本来是熬给谁吃的?你可是亲自给莹贵妃送去的?”
“这红豆汤本就是熬给莹贵妃吃的,是莹贵妃派了身边的公公来小厨房取的。奴婢觉得没有在汤里动手脚,”宫女吓得连磕了好几个头,“今日莹贵妃的红豆汤多了,奴婢也偷偷喝了一小碗,还望皇上恕罪。”
“你说的可是实话?”昱王殿下一再追问。
那个宫女将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奴婢不敢有一句假话,奴婢家里都等着奴婢寄钱回去,还请殿下和皇上留奴婢一条命。”
而一旁跪着的公公显然知道矛头即将对上他,也是自觉地向前爬了两步,慌张地说道:“奴才也什么不知道,只是莹贵妃让奴才去取,奴才就去了。”
莹贵妃冷眼看着平时一直热衷表忠心的年幼的小公公:“哦,这么说来还是本宫的错?”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公公也是一个接连一个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