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笑成了这样,都快弯了双眼,双双都快湿了目光,也依然那么好看。
好看的让人发狂,让我苏瞳嫉妒的要死。
我沉默的勾了勾唇,再没力气去说第二句话,颤着双手,有些笨拙的捧过竹筐,顾不得自己满身素色的锦衣华缎,亦顾不得眼前这个着了普通白布软袍的男子曾经是怎样的九五之尊。
只是这样的一瞬间,我们都找到了真正的我们。
一个可以试图放纵又开心的笑着看着我,一个,终于可以笑出了眼泪。
我抱着筐,仍然有些发傻,一边盯着里边垂死挣扎的已经快要失去呼吸的鱼儿,一边有些僵硬的又有些缓缓的站起身。
直到那个男人亦缓缓起身,再次将斗笠带在头上,一边在下巴下边系着带子,一边以温柔的眼神瞟着我。
那一刻,我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手中的竹筐瞬间从自己怀里跌落,里边的鱼儿顺着滑溜的岸边扑通一声跌回水里,捡回了一条命,拼命的游了开。
我却将自己整个人投进眼前的一片怀抱,用尽了一声的力量,毫不勇敢的,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大力的哭出了声音。
“司炀——”
我听见了自己重重的鼻音,听见了自己对这个男人一生的依恋。
我亦听见了他在我耳边温柔的轻叹,幽幽的说了句:“瞳儿的晚饭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