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了声臭丫头。
陶嫤最讨厌他乱揉自己的头发,捂着脑袋不让他碰,伸手想去够他的头顶,奈何他太高,就算她踮起脚尖也摸不到他一根头发丝。登时恼了,好胜心起,一溜烟站上一边的廊庑上,终于能摸到他的头顶,小手使劲乱揉了一通,“你才是臭江衡。”
江衡的发冠险些被她揉掉了,他却不恼,见她一脚踩不稳差点从栏杆上摔下去,连忙伸出猿臂把她捞了回来。
“叫你一声臭丫头就生气了?那你成天叫我臭不要脸怎么说?”江衡故意板着脸问。
她得理不饶人:“我说的是实话,你是故意编派我!”
感情还是他诋毁她了?
江衡哑声失笑,“你说的是,我没道理。”
她这才满意,眼看时间差不多,便跟着他一起往正堂那边走。
半路上陶嫤见他发冠歪了,便让他停下来正了正发冠。他生得太高,为了配合她便在她面前低下头,弯下腰,等她扶正之后问道:“好了么?”
陶嫤看着他,毫无预兆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好啦。”
语毕,转身便往门口跑去。
留下江衡直起身,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小身影。他怔楞了下,旋即笑出声来,表情异常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