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居一地,他只会慢慢磨成了一个困顿的混混。
而在江湖中磨砺,他总有一天会成为闪亮的名侠。
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先和刘晋元说。
但是张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林家的下人端著茶水经过,我拦著他打听。那人想了想说:“表少爷许是去书房了,今天天气多热,表少爷那样的文秀书生可吃不消。”
“书房在哪里?”
那人指给我路径。
我心里的急切慢慢平复,去书房的路上有许多垂柳树,浓荫成行,长长的下垂的柳条挡住人的视线,人声慢慢远去,象是隔离了喧嚣。
一闪眼,我在柳荫里看到了一角杏黄。
在大脑动作之前,嘴巴已经先出口了:“晋元?”
喊了以後才觉得自己冒失,很有可能认错人。
一只手撩起密密的柳绿,他的脸庞露出来,轻愁中却带浅笑:“还真。”
那一瞬间的感觉异常的怪。
好象所有的声音,感觉,慢慢的都褪掉了,耳旁好象另外生出来一种浅浅的嗡嗡声,心中象漫起温水,一瞬间柔软的整个人象要化掉。
不是我的错觉。我的声音真的很低很柔,我从来没听到过自己用这种声音说话,连对著陡逢惊变的灵儿也没有过。
我不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
在前世,我是恋爱过的。
可是这种心情,比我第一次看到补习班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还要来得激烈动荡。
心里分割成两半,一半尽情的惊悸,一半尽情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