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不大不小,渡口上有些高高矮矮的房子,鳞次栉比。这种天气也还有出摊子做生意的小贩,卖!粑的,卖鱼的,卖菜的,还有挑著挑子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做什麼营生的人。
狐狸精抱著我下船,一边的侍女们小心翼翼的端著漆盒,捧著衣裳包袱,拿著没有点著的灯笼。
我不安的动了两下,狐狸妈拍拍我的头:“别闹。今天不能住船上,我们去住客栈。”
切,你不是妖怪吗?刮点小风有啥可怕。
忽然喀喇一声响,大家一齐转头去看,一艘蓬船的桅杆被风吹得从中断了下来,把船蓬都砸了个大窟窿。
“晚上可能会有大雨。”狐狸妈摸摸我的毛:“这种天气可不能赶路,太受罪了。乖宝贝,晚上给你再换一次药,你就能下地自己跑了……”
真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不过我的舌头什麼时候能长出来啊?现在吃什麼东西都没有滋味,怪怪的。
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本事的,最起码说话很准。
吃过晚饭没多会儿,就真的下起雨来了。
狐狸妈把我抱在怀裏头,轻声的唱歌儿,我抓抓她手,她顿了一下,低头拍拍我,然後接著唱她的。
我於是使了点劲儿,再抓抓她。
她停下来,把我的两只前爪拎高:“你折腾什麼呢?”
我呲呲牙。
这几天我们还是培养出了默契的,她马上恍然:“哦,你说那个姓林的小姑娘?放心吧,船上留了人看守,没事儿的。”
哦。
我於是再趴下来,一边享受美女按摩一边听唱曲。
好歹我罪受了一筐了,现在既然有福享,那是不享白不享的,当然要好好的先享受了再说。
听著她柔声唱歌,我心裏又冒出那个疑问来。
到底……我爹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