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告诉朱伯伯了?」
「没有。」他说:「于婶过来送请柬,她儿子要结婚了。我说你很想她煮的粥,她特别高兴,又下厨煮了一大锅粥才走的。」
他脱了外套,洗过手,把粥替我盛在碗里。
「还没凉,趁热喝吧。」
我尝了一口,粥的咸淡香味,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于婶的儿子……是叫大刚吗?」
「不是,那是大儿子,这次是小儿子结婚。」
然后他没再说什么,我也没说话。
粥应该是刚熬好的,那种新鲜的口感不是凉了以后再加热可以比拟的。
喝完了一碗,他问我:「再给你盛一碗吧?」
「不用了。」
因为外伤引起炎症,高烧才退了不多久,舌根发苦,粥是很鲜美,但是我咽喉痛。
他把碗和调羹拿去洗了,然后再拿回来,把外套穿上。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他说:「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打电话跟我说。」
我点点头说:「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