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隆看见二人的表情,心中也已经明白,但还是示意二人说话。
“但说无妨。”
眼见老祖宗发了话,大长老也不再隐瞒。
“老祖宗,大爷他,已经离世数十年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现在听到大长老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失落,原本笔挺的后背,此刻却是佝偻了几分。
“怎会如此?”
看着更加苍老了的张镇隆,二长老心中也不是滋味,接着大长老的话答道。
“当年大爷离家,为了不与二爷争家主之位,带着我们几个来到此偏僻之地落地生根,但大爷无时无刻不想着老祖宗跟宗族中的亲人。
加上当时文州张家初建,正值多事之秋,大爷心力交瘁,落下了病根,以大爷的修为,本来无甚大碍,但却不知为何,大爷的身体却一年不如一年,修为也再无寸进。
我二人遍访名医,也查不出是何原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呐。”
原来文州张家正是当年京城张家家主的大儿子,但因不愿跟自己的弟弟争张家家主之位,主动离开了京城,来到文州这偏僻之地落叶生根。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张家,但当年张家大爷死的蹊跷,其中绝不会如此简单。
听完二长老的话,张镇隆久久不语,张元廷曾经是他最看重的后辈子弟,本来当年张家的家主之位定是非他莫属,但他却是将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现任张家家主,而现如今他却早早离世,令人惋惜。
“这又是何苦啊!”张镇隆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他自是明白张元廷的死绝不会这么简单,其中隐情倒是值得人细思了。
当初自己不知道其中隐情,现如今了解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下,张元廷的死绝不可能如此轻易便翻过篇去。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眨眼,便已是如此多年过去了,当年你们还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现如今也成了糟老头子了,好好与我讲讲这些年发生的事吧。”张镇隆说道。
听到老祖宗发话,二人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将这么多年来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听的张文海二人也是云里雾里的,他们也不知道,这张家居然还有这么多连他们都不清楚的秘辛。
“说来惭愧,我二人资质有限,修炼了如此多年也不过区区凝神境修为,儒道境界也只跨入到君子境便无法再进一步了。
现如今我二人早已失了锐气,无法再向前了,不过虽然我们无望更上一层楼,但后辈们却是有希望冲击那更高的境界,这么多年来,文州张家也出了几个惊才绝艳之辈,尤是以如今家主的公子最为优秀,年仅十六,便已然跨入了化气境,儒道境界更是喜人,差一步便能跨入君子境了!”
大长老兴奋地说道,他与二长老资质平庸,二人一生也不过如此境界,早已没了念想,但令他们欣慰的是,家族中的后辈们却不缺乏天资聪颖之辈,特别是张槐序。
他们虽然看不出来其身负神儒真体,但其十六岁所取得的成就却是看得出来的,就算是放在张家本宗族当中,也是佼佼者。
“大长老谬赞了,槐序能有如此成就也离不开二位长老的悉心教导。”张文海说道。
这时张镇隆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神儒真体对于他抑或是整个张家都是重要至极,世间之事真是奇妙,他苦苦找寻的神儒真体竟然出在自己的后代之中,当真是上天眷顾于他。
“这样吧,从今日起,文州张家每年可选出十位优秀弟子进入京城总家,届时我会让人安排,天赋异禀者我可以考虑亲自收入门下。”
听到张镇隆的话,四人掩饰不住地狂喜,有了老祖宗地承诺,文州张家崛起指日可待了。
其实他做出这个决定一部分是为了保存张家这一分脉,更大地原因便是对张元廷的歉疚,现如今张元廷不在了,那么也只能多补偿补偿他的后代了。
张镇隆的神念早就扫遍了整个张家,并没有发现神儒真体的气息。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来此最大目的便是在此,可是现如今却找不到。
“莫不是林飞编了瞎话来哄骗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