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不惊人的短剑出鞘后幽光更甚,那泛蓝的幽光宁静之极,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少年心中益发相信,自己与她定不是今日初见,只是他想不起过去的因由。
“我可是做过伤你之事?”少年垂眸看着她臂腕上凌乱斑驳的伤疤,像是被刀锋划过所致。而在他那场诡异旖旎的梦境里,这些伤并不存在。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是真的,多半是无心之失。我,我对你……”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不敢再说。剑锋斜挑开他衣襟,轻抵胸膛。她还未加力道,少年玉色光泽的肌肤上已有血珠滚落。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然而命在旦夕,出于本能,仍将身体往后一缩,一手截住她持剑的手腕,神色焦灼。“且慢!”
她也并不着急,挑眉倾听他求自己饶命的理由。
“无论我做过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人死万事皆空。若我活着,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我想让你开心快活……你不信么?”
“我信。”她摇头,“可惜同样的话,你上回已经说过了。”
他微微一愣,随即吁了口气。“我们果真是旧识。你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用上扬的剑锋轻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扬起头来。“你不是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了吗?长得也愈发像……你自己了。”
“我做过的梦,莫非是真的?”少年问完这一句,察觉到她另一只手轻覆在他手背,他飞快反手回握,心跳得发慌,轻颤的睫羽下,目光也变得缠绵,红着脸不再直视于她。“你叫我‘夫君’。”
“没用的东西,几百年也未见长进!”她嘲弄着,声音里仿佛透出一丝怅然,低头看向他不肯松开的手,问:“我问你,我手上有几道痕迹,你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