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沮丧道:“我……我没想那么多。现在该怎么办!”

“无需唤醒蜃龙,只要找到一处破绽,我便可下去探个究竟。”灵鸷对绒绒说。

时雨闻言也朝绒绒冷笑:“被蜃气吞噬消融只有死路一条!”

“为何都冲着我来?”绒绒愤然跺脚,“你们打算永远不说话了?”

时雨一时无言,转头朝那枯井说:“蜃眼没有张开,说什么都是枉然。”

“你这话也是对我说的吗?”绒绒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雨眼角的余光轻飘飘掠过灵鸷,灵鸷一贯地不受任何调侃逗弄所扰,仿佛会感到不自在的只有时雨自己。

他绕开在身边晃来晃去的绒绒:“与你无关之事,你闭嘴就是。”

今夜闹出了不少动静,既已找到蜃眼,也不急在一时。看着谢臻灰头土脸的样子,灵鸷提议先返回福禄客舍再说,绒绒被蜃气吓得不轻,也恨不得早点离开此处。她欲随灵鸷而去,却发现时雨还独自逗留在原地。

“时雨,你怎么了?”绒绒困惑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回哪里去?你已在福禄客舍安了家?”时雨不无嘲讽。

绒绒语塞,她的家只有回不去的苍灵城,但福禄客舍至少有她的朋友。时雨不也同样是无所归依的仙灵,难道他又有更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