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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为了白乌!”

灵鸷眼中的痛苦之意已化为怒火。这怒火既是为着时雨的苦苦相逼,也为着那些被他抛却在脑后的往事。

——你非天佑之人,注定成不了族中最强者。

——好好辅佐霜翀,白乌的将来就系于你们身上。

——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你只需做好本分!

——大掌祝之子又能如何,还不是霜翀手下败将。

——你不会心有不甘吗?那是因为你少了一样东西!

……

“既然与霜翀无关,事情就好办了。灵鸷,你听我说,你若不肯回去,霜翀必然出来寻你。只要你我联手,杀他不在话下。我自有办法将此事掩盖过去。没有了霜翀,以你的身份和能力,将来你就是大掌祝,你就是白乌之主。就像莲魄那样,到时谁敢逆你之意!你放不下责任,仍可为族人、为抚生塔而活,而我只为你活!”

“你说杀了霜翀?”

“对,杀了他……只有成为族中最强者,才能拥有自己所爱之人!”

“最强者……所爱之人?”

灵鸷忽然想起这句话为何如此耳熟。他挪开手臂,定定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忽然遍体生寒。他竟已忘了时雨空有一副仙胎玉质的皮囊,骨子里却毒辣阴邪。共处百年,灵鸷已不再像当初那般对他处处提防,然而他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