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顾着四周，边散步边说道：“这无上神界，更像是天书为自己创造的囚笼，他就像……被关押在囚笼里的一只金丝雀。”

在殷枫的眼里，天书也是一个可怜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接着说道：“我以前很傻！总以为自己能完全驾驭戾气的力量，实际上，当戾气的力量达到一定程度，达到一个临界点，就连天书也驾驭不住。”

说话间，殷枫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

“现在的我，一旦离开这无上神界，就会像当年那样暴走的。天书赋予了这无上神界束缚住这股力量，并不让天书暴走的能力。”

“就算是这样，天书依然不放心，于是才将我分离出来。但……身染‘污秽’的他本人，为了声誉、为了天下苍生，依旧还是无法离开这无上神界。”

于是，天书将自己困在无上神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月。由此可见，天书的的确确是像殷枫想的那样，也是一个可怜人！

殷枫接着说道：“我曾预见过一些未来，在那众多的未来里，尸横遍野，我亲手……亲手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给杀掉……”

“所以，七年前，我知道羲会想尽一切办法复活我……不对！他想复活的，是劫才对！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致他于死地，就是……并没有成功。”

“如今一切已经安定下来，我也如愿以偿地坐上了这宝座。天书能做到的，我会比他做得更好！就是……我可能……和他一样……也走不出去了。”

殷枫已经尽可能地表现出坦然接受和面对的样子，可冰凝嫣还是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不甘和痛惜之意。

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小心吐露出心声，殷枫立即劝慰自己的同时也劝慰冰凝嫣道：“不过这也不碍事！倒不如说这样更好，这样我就不会到处乱跑、到处惹是生非了。”

不料下一刻，否定这点的，是一脸坚定的冰凝嫣，只见她说道：“不好！你说过要陪我去看万水千山的。”

的确，殷枫以前亲口答应过冰凝嫣，等一切尘埃落定，就会陪她去看万水千山，天涯海角的。

只是现在，就连这点……也成了奢望。

这也实属无奈，殷枫只得表示歉意：“抱歉！凝嫣，请原谅我不能遵守这个承诺了。”

冰凝嫣思索片刻，对低着头的殷枫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二人的内心不够坚定，为何不试着去想办法克除这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