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似自语的话,轻言飘渺,带着吟诵叹诗般的口吻,随着阴阳蝶地风逝消失,而散落于一片雾霭清冽温泉中。
塔,塔,塔,塔……清脆而异常尖锐的脚步声,响荡在青石板上,男汤中有几个似回过神来的男人,耳朵抖了抖,抬着一双空洞茫然的眼睛看向她,害怕,谨慎。
“从今以后,毒寡妇寨将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你们若还有一丝理智,便径直离开吧。”
一句话,便祭奠了一个寨的灭亡,她的声音是如此地铿锵有力,不绝于缕,瞬间令那些万念俱灰,被绝望弥漫的男人,浑身一震。
比心灵更快触及到希望的是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声音。
“啊,啊。”
他们张开喉咙,无意识地啊啊叫了几声,双眸混乱,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脑袋的头发纠结,慌乱,还有激动。
从温泉池步出,她睃巡了一遍,来到一处隔间暗门,她敲了敲门的厚度,便施力推开灰石门,咯吱~重力压轧的闷哼声。
当门被打开,她退后几步,蹙眉地看着里面,室内一片黑暗,唯有一盏摇曳忽明,忽暗的火烛,它为整间暗室更添一种阴冷,森然的气氛。
“——”
没感觉到危险,靳长恭才踏前一步,当即便嗅到空气麋乱腐烂,甚至还夹带着铁锈味道,十分刺激着靳长恭的神经。
暗室内粗略扫过,约有十七、八个男子,他们抱膝半蹲坐着,在感受到大门被推开,集体不自主地颤抖着,呼吸急促,似怕极了地从喉咙中嘎嘎,啊啊地怪叫着,没有意义,只是本能地喧泄内心的恐惧,抵触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