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自行站了起来,揉了揉坐麻了的小腿。
眼下不知道蓬莱宗里谁与万秋水是同谋,她也不打算说出蒲灰未死之事,只等洗清自己的嫌疑,在蓬莱宗也能自由走动,到时总能想到法子借出蓬莱令。
万秋水戏也看了大半,冷冷一笑,掷出一柄剑。
“哐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响吸引过去。
蓬莱宗内熟悉宁雪的弟子一看便知,那是宁雪的命剑。
“我徒儿失踪已有几日,这剑上又沾有我徒儿的血,你作何解释?”
薛宁瞥一眼地上的命剑,叹了口气,她就说,万秋水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想污蔑她shā . ren?原来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我嫌疑挺大,但眼下只有一柄沾了血的飞剑,连尸首都没见到。”
她俯身拾起命剑,拿帕子擦净上边的血,然后看向万秋水,意有所指,“前几日我撞到邪祟,被她打伤,不慎丢了这命剑,许是被有心人捡去作恶也说不准。还得多谢万长老帮我寻回命剑了。”
“只是若万长老就此认定我便是杀你徒儿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便把我杀了给她偿命吧,可惜真凶怕是要逍遥法外了。”
薛宁说得言辞恳切,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宁雪这个角色已经活得够久了,既然万秋水闹这么一出,她何不顺水推舟,让宁雪直接领便当?
只是没了蓬莱宗弟子的身份,要取得蓬莱令更是障碍重重。
万秋水狠狠剜了一眼薛宁,一甩袖子,心下却定了定。
那日她刺穿蒲灰心口,眨个眼的工夫,宁雪和蒲灰就都不见了。
她心下奇怪,上蓬莱宗告这么一状,一来是试探蒲灰死活,二来是想从蓬莱宗这女修手中夺回天干灵玉。若是蒲灰还活着,宁雪势必会将她这好徒儿请出来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