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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晴的心悬了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沉默了几分钟以后,韩天佑眯了眯眼睛,他真的犹豫了。

“天佑,”程晴的声音颤巍巍的,神情惊恐,眼窝更是红红的,“我在西郊为咱们的孩子买了一块墓地,明天,你能陪我最后去送送它吗?”

果然,女人的委屈和眼泪就是战无不胜的武器,韩天佑顷刻间清醒过来,“晴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另外一个人。”

程晴的心放回肚子,立刻换上胜利的笑容。

庄若晴自嘲地笑了,她怎么会自不量力到如斯地步,居然在这对儿狗男女面前自取其辱。

“晴晴,你有时间吗?”程晴宛如战胜的母鸡,高高昂起脖子,“我和天佑的婚礼定在这个周末。”

“有空一定光临,”庄若晴恬淡地勾着嘴唇,“连新婚礼物我都想好了,程晴,我送你一本《红玫瑰与白玫瑰》,你该好好读读。”

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有这么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男人永远是不甘心的,娶在家里的变的平庸,没有到手的就会惦记一辈子。

韩天佑颓废地望着庄若晴,双手无力,她不会明白,即便经年流转,她永远是他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好,到时候早点来,”程晴也天生不是吃素的,“我看你买了一套情侣礼服,难道有男朋友了?”

庄若晴懒得搭理她,“这跟你没关系。”

“呵呵,这么说是真的有了?”程晴似乎不信,“这么迅速?”

“比你们慢很多了。”

庄若晴不过开始新的恋情,而韩天佑确是要结婚了。

韩天佑十指攥紧,他们刚分手,她真的新交男朋友了,还是故意在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