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则被诡异的笑声吸引。
她转头,看到离她很近的一直一动不动的松帕原来还醒着。
虽然松帕看起来是闭着眼睛的,但确实是他在笑,一边笑,嘴里一边有血汩汩涌出。
“你做了什么?”励如桑记起来,爆铁门的时候,她回头数墓道里的人头,松帕没在。
又有一间墓室蓦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墓道持续震动,顶上的灰夹杂着碎石簌簌地掉,越来越密集。
而松帕越笑越大声。
赵也白健步如飞奔回来励如桑身边,不由分说要抱起她。
励如桑疼得脸煞白,满头顿时汗涔涔。
“她受伤了!”沈惟舟提醒。
“哪里?”赵也白一下子也慌张得方寸大乱,不敢轻易再动她。
励如桑的朝向,正看见老板娘眼红如血从灰蒙蒙的粉尘中凶煞地冲回来,哪儿还顾得上和他细细掰扯疼不疼的问题,猛推一把赵也白,将他的理智拉回:“小白你先出去!再拉我!”
第三次爆炸再响。
赵也白不拖泥带水,二话不说照做,敏捷地一瞬滚出,稳稳地半蹲起后,即刻伸手握住励如桑的两条手臂。
虽然靠赵也白的力量已足够,沈惟舟还是尽他最后的力气在后边帮忙推励如桑。
励如桑像条鱼顺滑地从墓道内被拉到外面的墓室,前后不超过三秒钟。
赵也白紧接着朝沈惟舟伸手臂,要用同样的方法迅速带他一起,沈惟舟的手却把卡在石门底下的那台拉坯机推了出去。
石门蹭地继续填补空隙往下降,拦腰卡在松帕的身体上,松帕一瞬间动了一下,笑声戛然,然后没了动静。
续上的是老板娘的嘶叫:“滚开!我要出去!滚开!”
励如桑尚处于震惊中:“沈惟舟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很清醒。”沈惟舟不与励如桑多言,隔着剩余的那点缝隙,对赵也白冷言相向,“我原本将她藏得好好的,你既然放任她来了这里,现在必须负责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在讲这句话期间沈惟舟被从里头猛拽,老板娘挤来大半边手臂,沈惟舟强行守住他那边的缝隙,老板娘试图推开松帕腾出更大的缝隙,然而松帕的身体卡得死紧,老板娘再来拖走沈惟舟。
赵也白内心起了微妙的波澜,锋利的眉头下,乌沉的眸底晦涩。
“沈惟舟你神经病!”励如桑怒火中烧。
回应她的只有老板娘挣扎着伸出来的求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