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将次解释为恶作剧。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沈湘有些懊恼地走过来:“第二轮的时候是没看到我吗?”
褚澜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道:“人太多了。”
“多跟褚队搭档几次,褚队就会熟悉的。”沈湘脸庞微红,咬了下下唇说:“没想到褚队跳舞也这么好,也太全能了吧,”
沈湘说的阿臾之词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混乱与电光火石。
看样子舞会来的均是宾客,真正的幕后主导者并未在舞会上露面,行事上可以说是分外谨小慎微。
云昭捂着心口躲在舞厅角落的柱子后面,一抹潮红蔓延至全身,一想到自己那般的主动,心跳就如同小鹿乱撞。
幸好,她仍旧可以叫褚澜川哥哥,这就足够了。
舞台正中央的开关被摁开,从台下升起笼子状的物体,红丝绸笼罩,裹的严丝合缝,勾起人想要探究的欲/望。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庞然的笼子吸引过去,有些人的兴奋感逐渐显露在脸上,毕竟没有人不喜欢新鲜猎物。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朝暮,今晚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掌声一片,经久不息。
沈湘的脸早就被吓白了,那笼子下到底是死物还是活物都尚未可知。
第20章 独发
独发
联想到近日的种种关联, 沈湘不自觉屏息凝神,只等拍卖人揭晓“拍卖品”就可以确定采取行动与否了。
就当褚澜川都以为这笼子里关的会是失踪幼女时, 大红色布料应声而落,笼子通体鎏金,入口处设了一把牢固的锁。
而在笼子之下的物体, 只不过是一只鸟。
拍卖会主讲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进行讲解:“今天的拍卖品就是这只棕榈凤头鹦鹉,它会因情绪改变自身的颜色,可以说是非常神奇了......”
褚澜川无心再听下去,他独自从正举办拍卖会的大厅出去, 燃起一根烟, 却是一口也没抽。
他第一次抽烟是在十四岁。
正是男生青春的躁动期,褚恒出任务,大半年没跟家里有联系, 母亲无论怎么哭着打电话, 上级都只是说所有行动保密, 不能透露更多了。
于是他理所当然学会了与军区大院的男生较劲儿,比如打赌谁不敢抽烟谁没种诸如此类,当然,现在看来只觉得幼稚可笑。
指尖火星子闪烁,那烟燃了大半截, 滴落的烟灰就快要烫到男人匀称的骨节时, 他终于把烟头摁在不远处的烟灰缸中,随后将之碾压熄灭。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们判断有误,朝暮与幼女失踪案并无关系;要么就是今晚的舞会只是一个幌子, 幌住了所有人的眼球,让其他交易可以顺其自然暗度陈仓。
可要真正悄无声息打入朝暮内部,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