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昨晚的结局并没有太过让人意外。
白檀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还没能说出口,便被闻人诀一脚给踹下了床。
在地毯上趴了半天,他才回魂般起身,一手伸出,另一手拉扯住自己衣角,刚准备破口大骂,就看闻人诀已经靠坐在床头,双目紧盯着他,似乎在琢磨什么。
所有的气恼都被一瞬收回,白檀老实的呆在角落,直到后半夜才敢爬上床。
第二天天一亮,亲卫就出去租了车,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复兴学院。
司机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话很多,就算车上的四人都不太说话,他自己一个人依旧从天南聊到了地北,不但不尴尬,反而越说越起劲。
他似是烦恼于近几年越来越混乱的治安,一路上几次开口抱怨。
闻人诀的亲卫都像他,性子比较冷,这样的场合也知道主上喜欢安静,闭嘴不言。
白檀跟他们不一样,他天生比较活泼,可是昨天,刚因为他的激动而惹祸,害的闻人诀为保护自己而受伤,加上昨晚上,他本以为自己的主动能够换来人的开心和激动……
没想到,结果还是那么丢人的被踹下了床!
讲真的,他完全理解不了闻人诀的思维。
明明喜欢自己,舍得拿身体为自己挡刀,时刻护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尊重自己一些,对自己好一点?
一边思索着自己昨晚上到底哪里做错了,一边还在郁闷着闻人诀的“表里不一”。
车子是辆小面包,前后六个座位,副驾坐着闻人诀的亲卫之一,最后方的位置上还坐着个。
白檀跟闻人诀坐在车子正中,开车的中年男人说了一路,一点也没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从十七区出来到现在,一路上还算是太平,白檀早就把出发前的种种担忧给放下了。
而且现在走的是大路,来往的旅客和商人很多,也不怕盗匪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