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到底,朱阁年纪还小,未来会怎样变化真就说不准,朱家也不一定就不能交到他手上。
自己的父亲要找闻人说话,朱阁一早就知道,可他就是上不了楼,忐忑不安的等在大厅中,好在闻人进去不多久,自己的父亲就出来了,看到他双手交握在一起一脸的急躁,迈步过来,开口就是训斥,“像什么话,我教过你什么?”
朱阁绷紧了身子,双手老老实实下垂,想都不想就认错,“对不起父亲,是我不够沉稳。”
“哼!”朱峰看着来气,但也不好在这个场合下说太多,身后,闻人诀跟白檀已经走出。
朱阁对白檀挤眼睛,朱峰冷哼一声后,带着一帮等待他主持会议的下属走了。
朱峰一走,朱阁立马被解放,眉眼活跃,肥胖身子震颤跑动,先到了闻人身前,“怎么样?我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近距离下看这双充满关切的眼睛,闻人诀摇了摇头。
“他跟你说什么了?”回来之后就被关了禁闭,今天又听说父亲要见闻人,朱阁心中好奇又不安。
闻人诀很平静,“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辅佐你。”
“呃……”朱阁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闻人诀眼睛,异常尴尬,“我没这个意思,父亲他就是喜欢擅作主张,他太强势了,我根本说不了什么。”
“没关系。”闻人诀径直打断,“之前在平原上,你们说想出去闯荡,如今可还作数?”
“当然!”朱阁点头,“难道你以为这点危险就能打退我们吗?就是因为一次次遇到这样无奈的情况,我们才想要更发强大,我跟明哲还有伟大沟通过,还是想要脱离家族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大概就是叛逆期,很难得,也很真挚。
闻人诀从朱阁身上看到了一点和白檀相同的共质,这样的人看着很好击溃也很脆弱,可偏偏多残酷的事情发生,他们依旧存活。
天生而来的这种乐观在绝望中显得坚韧,迸发出另一种妥协似的顽强。
“建立势力牵扯太多,你们想要的只是锻炼自身,建立自身的信仰。”朱阁这帮人不差钱,闻人诀说着自顾自往大厅沙发走,朱阁看了眼白檀扭身跟上,闻人诀不紧不慢继续,“不如暂时别把眼光放的那么远,就在学院中,怎么样?”